克号上,看着如今已经被称作海上皇帝的爱德华·纽盖特,语气笃定。
“你老了。”
正在喝酒的白胡子…”
“而你还是这么讨人厌,"白胡子说,“没想到你还没死,安娜。”娜丝迦:“芭金呢?”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白胡子一愣,古怪地看着她:“你是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了吗?”
娜丝迦:“我记得她喜欢你。”
“哈!”
白胡子嗤笑道,他连头发都变成了很浅的金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吧,仓鼠的感情真奇怪。
娜丝迦心想,也就活那么一点时间,一会爱一会不爱的。白胡子旁边的儿子们一声不吭,眼里却全是好奇与打量。她个子高,年纪轻,却要用这样老成的口吻与老爹说话,还提起了一些老人的名字,仿佛还是当年。
那个时候的芭金率直又傲慢,玲玲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古罗莉欧萨还在问她要签名照,每个人都鲜妍靓丽,洛克斯还在哈哈大笑。“已经过去很久了。”
白胡子说,“他们要么死了,要么老了,十几年了,安娜!就连罗杰也死了!”
娜丝迦依旧很平静,她的眼睛是一面透彻的镜湖,既没有年轻人的傲气,也没有老者的腐朽。
永远锋利,明亮,让人瑟缩。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过是昨天。”
她这样说着,没有一丝动摇。
“你又在用这种讨人烦的眼神了。”
白胡子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当初才不喜欢你。”仿佛世界是一个沙盘,而他们是沙盘上的旗子的眼神,既高高在上,又带着浅薄的怜悯。
心高气傲的海贼难以容忍这样的傲慢。
娜丝迦:“我知道。”
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白胡子年岁渐长,脾气也越发暴躁,但依旧坐在船上和她喝酒,一桶又一桶,喝得马尔科眼睛都瞪大了。
娜丝迦:“他就是你之前捡到的小鬼?”
马尔科一愣,没想到自己还能被这么称呼,就听见老爹说,“对啊,你还说他是凤梨头。”
几桶好酒下肚,白胡子的表情也缓和了。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史基去哪了。”娜丝迦淡淡:“他总有憋不住的那天。”
“反正他活不过你,对不对?”
白胡子说,看着面前脸颊依旧光滑的年轻女孩。时间就像在她身上消失了一样,喝多了酒的白胡子一失神,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艾尔巴夫的破酒馆。
娜丝迦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她拥有太多时间,于是对一切都淡然自若。不急,慢慢来一一这句话对常人来说,恐怕是以天数或者月份为单位,但对于娜丝迦来说,却是十年打底。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白胡子打了个酒嗝,“古罗莉欧萨回九蛇岛了,还在培养下一代。”娜丝迦很难想象这幅画面。
毕竞在她的记忆里,人人都还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心高气傲,拿鼻孔看人,怎么能让一个年轻人离开大海,回到老家养小孩呢?她准备告别白胡子,临走时又看见对方船上一个胖胖的男人,后者还在跟兄弟说老妈寄来了老家特产,五官莫名眼熟。娜丝迦:“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纽盖特就笑了。
“他是蒂奇。”
白胡子说。
“是洛克斯的儿子啊,安娜。”
她的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瞬间,旧时代老的老,死的死,新人却已经长大了。
白胡子被她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心情彻底愉悦起来。而马尔科等对方离开了才问:“老爹,她是谁yoi?”白胡子就说。
“一个过去的老朋友。”
娜丝迦去了九蛇,见到古罗莉欧萨。
后者变矮了,还震惊地问她:“你来做什么?”娜丝迦:“给你签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