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在这里待,哪怕如今的蜂巢岛对于海贼来说是个绝佳去处。
“这不是鳄鱼吗?”
街道上一个黑发女人叫住克洛克达尔,“原来是你呀!”克洛克达尔回头,多年未见的托里托玛耳边还挂着耳坠,笑吟吟地对他挥手。
“好巧,我刚刚回来呢!没想到就遇到你了!”托里托玛:“所以安娜真把你带回来了!”克洛克达尔:“……什么?”
托里托玛说,“岛上都传遍了,你差点被白胡子砍死,安娜正好给白胡子他们送东西,立刻就把你捞走了。”
………哈,"克洛克达尔恶心地说,“还真是给她一个不计前嫌、在乎伙伴的好名声是不是?”
托里托玛笑得耳坠都在乱晃,右边的耳坠上蛇身无故空了半截,看起来格外怪异。
她注意到克洛克达尔的视线,笑了笑,“准吧?安娜差点一颗子弹就把我也带走了。”
克洛克达尔讽刺道:“怎么,她连你都要干掉,你还在替她干活?”“话不能这么说,鳄鱼。”
托里托玛道,这个时候的她依旧光彩照人,还是备受蛇姬信赖的好角色,“谁让我先惹的她呢?”
冷淡而古怪的小安娜,会在亲手解决同伴后又被一句话触怒。托里托玛喜欢这种反差,这会让她觉得安娜身上兼具可爱与残忍的优秀特质。
更别说在这八年里,对方又的确对托里托玛宽厚。她已经觉得自己是安娜的朋友了,当然要在克洛克达尔面前替她说几句好话。
谁知,克洛克达尔听了,脸上竞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讥讽。“朋友?你?”
克洛克达尔:“托里托玛,你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愚钝的女人。”蠢货就是这样,明知道她残忍的本性,却还要为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温情而动容。
想她是不是有苦衷,想她其实也不容易。
克洛克达尔听得胃酸都犯了:“能被骗成这样,你迟早会后悔。”托里托玛却不赞同:“人那么复杂,同时具备柔软与冷硬很正常。”安娜会容忍白道收留平民,还会对挡路的小狗说你好,托里托玛觉得没有必要苛责。
“我又不是来让你原谅她的,她当年对你做的事的确很过分,但你也不能借此说我看人不准。”
托里托玛意味深长,“只是,克洛克达尔,你有见过安娜打偏过哪怕一颗子弹吗?”
“一一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她会有这一天。”克洛克达尔说,电话虫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表情,轻蔑、微妙、鄙夷,还有一分笑意。
总有人把前辈的鲜血当番茄酱,托里托玛的结局证实了他理论的正确。“你真是一个没有心的魔鬼。”
克洛克达尔道,放松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他的心情诡异地愉悦起来。“安德森,当你看见她真心因你感到痛苦的时候,当你发现又有一个蠢货陷入你的友谊陷阱。”
他看着手中的电话虫,充满恶意地想要在其中找到对方感情变化的依据。“一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又赢了一次?”
圣地,玛丽乔亚,走出房间的夏姆洛克听见了娜丝迦的声音。“你把我想错了,蒂芙尼。”
他听见娜丝迦回复道,而夏姆洛克默不作声地坐在她旁边。娜丝迦的语气就像熟过头的果子,表皮撑到透明,里面的汁液化作黑水。人类的指尖刚一触碰,饱满的果实就会毫不犹豫发起冲锋。“我从不要求他人对我真心,更没有主动向你们寻求过友谊。”他们看见恶魔的一部分,就以为那是灵魂的全貌。“你们在意一个虚幻的泡影,而我作为你们忠诚的搭档,自然乐意维护你们的感情。”
然而泡影一戳就破,他们发现泡沫表面只会倒映他们自己,于是恼羞成怒,仿佛她是一个伤无可救药的坏人。
娜丝迦嗤笑。
“我难道没有给你们好处吗?”
恶魔反问:“你那么快爬到金狮子身边扬名四海,托里托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