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院子里等我吧,我等会儿端过去。”
苏越看了看四周,只好先回去。
他走在长廊处,连接前院的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从里面漏下明晃晃的阳光,疏疏如残雪。
走廊处的纱幔就像是半透明的茧衣一样,被风吹着,也是幅度很小地晃了晃。
他就站在那,一小截皮肤裸露在外面,腰身被薄薄的布料紧紧匀称地贴着,渐渐成熟的身体显露出黏湿,且丰满诱人。
很快地,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对话,私密隐晦。
“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成婚吗?怎么昨天就把人约出去了?”
“你都说一个月了,即便是有了也没关系。这有什么的,你不知道,我昨个晚上,你瞧我看到了谁,那家浪荡的寡夫夜里偷人,被我瞧见了,直接在那草垛那,害得我都不敢出声。”
“你真是大胆。”
“这有什么大胆的,村子里有的比我大胆的,你还以为都像少爷那样,什么也不懂,整日里裹得严严实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绣花,这样谁敢娶他,床上太闷了哪个女人喜欢,保不齐都跑出去睡别的男人了。”
苏越微微抿唇,有些恼怒,他哪里闷了,干什么要提他。
见那两个人要从那边走过去,苏越躲在柱子后面,微微攥紧那帘子,眼睛朝他们那边瞅。
想着那面也快做好了,苏越等他们走了,又急匆匆回去。
苏越刚坐下来没多久,周斐就把面端了过来。
他见她毫不犹豫地走,“等等。”
“怎么了?”
“这是我做给母亲的衣服,发现做大了,你拿去吧,免得浪费了。”苏越去将那衣服拿出来,装进昨天那个包装袋里,直接递给了她。
“谢谢少爷了。”周斐罕见地没拒绝,毕竟她的确缺衣服。
苏越见她完全只有对突然获取新衣服的欣喜,而完全没有别的心思,顿时胸腔闷了一股气。
真是个呆子。
他不经意问,“昨日你跟谁去取的?”
“何海树她哥哥,正好顺路,就一起过去了。我先走了,厨房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周斐提着袋子,作势就要走。
苏越见那呆子作势就离开,也不说什么,也不信这呆子会突然开窍。
周斐提着袋子,先是回了一趟屋把衣服藏起来,这才去了厨房帮工。
“你怎么才来?”厨房里的人连忙叫她接过手上的活,“我得送吃食过去了,你快接着。”
“每次去少爷那你都偷懒。”
周斐一时沉默在那,不知道说什么。
少爷跟她说话,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少爷那地方挺舒服的,比这厨房好多了,偷点懒又怎么了。
周斐自觉接过那铲子,也不多说什么,免得被人说闲话。
厨房里现在有四个人,两个人在切菜,两个人在炒菜,除了周斐,都是二三十来岁的男人,都结婚几年了。
他们时不时问她想不想要夫郎,他们可以给她介绍,又时不时指使她做事,捏着别人的事情到处说来说去。
周斐刚来这,只能老老实实做事。
如今待了半个月多,自然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没必要做。
以及一句自己的话也别说,指不定就被添油加醋地说给谁听了。
干完活,周斐回到自己的屋内休息。
她洗了澡,洗去身上的油烟味后,取出少爷送的衣服,是一间内衬,里面绣了几朵花,穿在里面看不见。
她试穿了一下,发现差不多合适,又将衣服脱下来,想着晚上去洗,但是又好像是干净的,并不需要洗,仔细闻还能闻到少爷屋内的香味。
“这是你昨日买的衣服?”
进来的人看到她正拿着一件显然是新衣服,地上还放着昨天看到的包装袋,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