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瞥了沈鸢一眼。
沈鸢笑笑:“你怎么还会翻白眼?”
她起了逗弄谢清鹤的心思,“再翻一次我看看?”小黑猫面无表情,冷着脸跳上博古架上,只拿尾巴对着沈鸢。沈鸢哭笑不得,说了半日好话,小黑猫才肯从博古架上跃下。沈鸢嘟哝:“怎么变成猫了,气性还这么大。”谢清鹤不想回府,沈鸢只能留在木屋,好在妇人每日都会送新鲜的吃食过来。
这日天刚亮,又有人过来敲门。
却是一个年轻的郎君,眉目清秀,身影如青竹。他是来借住念书的。
男子一身青色长袍洗得发白,面如冠玉,乌发挽着一支木簪。妇人窘迫笑道。
“这位郎君去年也在我这里住了三个多月,他今日过来,也是想来年上京赶考。”
妇人家里也有孩子,她对所有学子都有恻隐之心。往年也有学子过来借住,妇人都不会收他们的银子,有时还会多添些银钱,好让这些学子有盘缠上京。
妇人再三保证。
“夫人放心,他就住在最外面的屋子,不会打扰夫人歇息。若是夫人介意,我再让他去别处问问。”
男子一身青衣衬出清瘦身影,面容孱弱,像是刚大病一场。他应是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日夜兼程,风尘仆仆。湖边的木屋有十来个,男子住的木屋离沈鸢还有百来步远。若不是先前谢清鹤包下这里所有的木屋,妇人也不会为难。她尴尬道:“说来也是我的不是,上个月他来信问过,我没想那么多,且那会木屋都空着,我想着让他住过来也无妨。”没想到沈鸢会在这里住这么久。
沈鸢:“无妨,就让他……”
一只黑猫忽然跳上沈鸢的肩膀,朝男子亮出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