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帆想着,手背在身后,“前面带路。”
春莹却是没有跟进去,看着走远是几人,心中不免也有疑惑。
想了想,她便召来宁雨。
“昨夜里,崔小姐当真是被人背回来的?”
“千真万确。”
宁雨顿了顿,补充道:“我还看到她身上的血迹。”
春莹不疑有他,嘀咕道:“那她此刻让公子进去,不怕露馅?”
正当两人疑惑时。
陈云帆已经来到那间原本属于他的厢房内,一眼便瞧见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崔清梧。
陈云帆微微愣神,上下打量着她。
尽管此刻的崔清梧黑亮长发有些散乱,脸色似乎因为没休息好,显得有些憔悴苍白。
但她看上去倒的的确确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扫视一圈,陈云帆注意到桌上的一只空碗,鼻子微微抽动,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这时,崔清梧由环儿梳拢好长发,凤钗别好,起身看向他笑着问:
“云帆今日这么早起来?”
陈云帆笑着点头:“听说你受伤了,我过来瞧瞧。”
“好些了吗?”
崔清梧笑容一怔,眼角扫见桌上的空碗,明白过来。
不待她开口,身侧的环儿连忙过去将碗收起来,脚步匆匆的离开房间。
陈云帆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坐到桌前,“说说看,谁伤的你?”
崔清梧见没瞒过他,心中不禁浮现一丝恼怒。
除了对昨晚打伤她之人,还有对环儿的。
沉默片刻。
崔清梧吐出一口气,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道:“应是与先前害你昏迷的是一个人。”
闻言,陈云帆顿时笑不出来了。
“你也中招了?”
崔清梧点了点头,“早上常老来过,确定我与你前日境况相同,便用那个方子煮了药。”
陈云帆哑然的偏过头去。
本还想调笑几句的心思,都随着想到那晚的混账东西没了兴致。
“那你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
崔清梧顿了顿,接着说:“但他应该与萧家有关。”
陈云帆再次看向她,“萧家?”
崔清梧一边拢了拢衣袖遮住受伤的手臂,一边说:
“应该是。”
接着她挑挑拣拣的讲述昨晚的经过。
其中自然隐去了她和环儿的真实身份、目的。
陈云帆听完,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有人想把刘敬之死嫁祸给萧家,然后被他杀了?”
思索片刻。
他双手一拍,“没错了,他绝对与萧家有关。”
“好好好,那混蛋先迷晕了本公子,接着又把你也迷晕了,这是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啊。”崔清梧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奇异,问道:“不知先前云帆是在哪里被他迷晕的?”
“西市……嗯?”
两人对视一眼,“把他找出来!”
“倒要瞧瞧他有什么本事敢得罪陈、崔两家!”
说完,陈云帆和崔清梧竞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
“这么多年没见,清梧你似乎变了一些?”
“哪些地方?”
“说不上来,总归不像小时候那么古板。”
古板……
崔清梧脸上笑容顿消,有些气闷的侧过身不去看他。
“既是如此,云帆就去找位不古板的姑娘一起吃早膳吧。”
“额……”
陈云帆哑然的看着她,想了想,他方才说得那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那应该是在夸赞她吧?
陈逸同样起了个大早。
修炼一夜的四象功,让他整个人神采奕奕。
即便手臂和腰间的伤还没好利索,但不妨碍他的修为增进。
“五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