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王熙凤面前直蹦。
脑袋疼的王熙凤把人安抚了才好奇问道:
“这才十几天,快马也没这么快能把消息传回来。”
“我也是才知道,他们私下养了盐市鸽,票号那边更有票号鸽。黄玉林跟票号的人熟,借了人家的鸽子。”
贾琏又开始兴奋起来。
口水四溅的描述信鸽的神奇。
盐市鸽是盐商们为了盐价行情通报养的,扬州盐商每日放携蜡封盐引配额的盐市鸽至汉口。广州那边更厉害,则有洋行鸽,专门传递最新的茶叶丝绸价。晋商票号的鸽子最厉害,携带的是密押,从京城到扬州,只需二十二个时辰。
就是费钱,一对鸽子,养到能用,要三百两银子,真正用的时候,可能一次便折里头了。
闻言王熙凤也颇遗憾,她还想说能不能用鸽子跟京城通信呢。
王二太太没信来,王大太太说要来,到这会还是没来。
按理说,王家不就是图个从龙之功么?
她这个最亲的侄女的夫婿,如今在扬州已经打开了局面,未来可期,王子腾为什么无动于衷?贾家那边已经被贾母清理了一遍,将来这贾家便是板上钉钉的大房手里,她这个大房儿媳妇手里。王夫人已经不可能在蹦鞑了。
王家不应该把全部希望放她跟贾琏身上么?
王家为什么没有动静。
难道还在指望元春?
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便丢开去,听贾琏兴高采烈的说话。
直到外面的人报说府衙的人有事找贾琏。
贾琏匆匆的便去了。
不一会儿,打发人来说,扬州城外的盐场又出事了,他得出去一趟。
谁知,直到晚上,贾琏还没回来。
是夜三更。
梆子刚过。
还在等贾琏消息的王熙凤抬头看向屋顶,冲平儿做个嘘声,指指屋外。
平儿神情一肃,跟贾敏身边的青绿一起起身快步走向屋门。
贾敏跟金姨娘则靠近王熙凤,一人操起手边的倭刀,一人手持匕首。
几个粗使婆子拿着棍棒也护在她们三个前方。
未等平儿跟青绿出屋,屋顶瓦片发出脆响,这次是明显的有人跑步的声音。
“奶奶!”
平儿急喊。
话音未落,远处骤然爆出一片火光,映得窗纸猩红,。
紧接着,前院传来刀剑相击的锐响,府中下人惊慌的喊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