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皂衣的正式衙役,皮甲虽旧,总算覆盖了要害。
剩下的大半,则是临时凑数的:几个巡街的帮闲,十几个看守粮仓的民壮,余下的,干脆就是刚放下锄头没几天的农夫。
他们身上穿着杂七杂八的家常短打,手里拿着的,是县衙库房里翻出来锈迹斑斑的旧腰刀,或是削尖的木棍。
队伍松松垮垮,眼神里混杂着茫然和一丝惧意。
常县令站在衙门口石阶上,看着这支“乌合之众”,脸上忧色浓得化不开。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宽慰或叮嘱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燕回时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支队伍,没有苛责,没有鼓舞,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接受。
“出发。”
说罢,翻身上马,当先而行。
队伍在压抑的沉默中,踢踏着脚步,踏上通往颖州城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