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什么?”萧景翎以为自己听错了,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逆流,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以棠重复一遍,“我说,我恢复记忆了。”
萧景翎猛然捏紧她的手。
林以棠又咬一口饼,“别这么紧张啊,我要跑早跑了。”
他还什么都没说……
萧景翎垂下眼眸,“那就是有过这个想法。”
“想想都不行?只是刚恢复记忆很懵,想逃避而已。”
“………我很卑劣,对不对?”
林以棠拉着他往前走,“别站在原地挡道啊。很卑劣?那倒没感觉,虽然你默认咱俩是道侣有点过分。”
“恨我吗?”
林以棠一头雾水,“为什么恨你。契是我自己割开手滴血上去的,我自己也说了,跪着都走完。”可恶,想起来都是泪。
萧景翎站在原地不肯走,逼她和他面对面,“如果你要走……”
我也不会拦你。
他说不出口,他会拦下来,他会想尽办法拦下她,在她表现出逃离倾向时就将她和他绑在一起。萧景翎眼神晦暗不明,什么话都没说,但倾泻出来的沉郁情绪像沼泽一样,快要将他吞没。林以棠试图晃他肩膀唤醒他,身体跟铁板一样,晃不动,转而上手捏他脸,“清醒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少脑补乱七八糟的。”
“我……”萧景翎回神,他转为和她十指紧扣,“我做不到。”
黝黑的瞳仁死死盯着她,“我做不到,如果你要离开我,那一定要在离开前杀了我。”
林以棠扶额,“同生共死契。”
萧景翎抿唇,“是我的错。我可以想办法解除。”
“无解,你说的。”
“……总要尝试一下。”
林以棠淡淡补刀,“然后发现是真的无解,没必要。”
萧景翎瞬间消极起来,“我会想办法…”
林以棠抽空将最后一口饼吃完,“你想什么办法,过去那么多年都没人能解开,要是有办法早探索出来了,哪还能传下来无解的消息。”
林以棠拉着他往琼芳斋走,“快点,我饿了。”
“你会走吗?”
他只在乎这个。
“都说要走早走了。”
“你会走吗?”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不走。”林以棠咬牙,狠狠捏一把脸,“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能自尽,我还想多活两年。”“我会想办法解开的。”
“无解就无解呗。”林以棠不在乎道,“让你多一点安全感。”
“可是……”
林以棠捏住他的嘴,捏成鸭子嘴状,“好了闭嘴,当我没说恢复记忆这件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