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行云流水,而且巧妙地将骑术与蹴鞠技巧相互融合,相得益彰。
因此,在踢球方面,郁澜的表现堪称出色,技艺非凡。
三日后,郁澜踩着卯时晨露进了宫门。
引路的小太监提着琉璃灯,喋喋不休说着今日对阵:七公主带着三位将门虎女,九公主那边除了端王府的裴霖,竟还有两位番邦贡女。
“姑娘小心门槛。”转过御花园时,小太监突然噤声。
景和宫的琉璃瓦映着春日暖阳,郁澜刚跨过朱红门槛,耳边传来几声“恭喜发财”。
这声音带着几分古怪腔调,待她绕过雕花屏风,才瞧见六皇子墨哲身前立着个鸟架,上头蹲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
“美人来了!美人来了!”那畜生扑棱着翅膀,如今被养得油光水滑,歪着脑袋用黑豆般的眼睛瞅着郁澜。
她今日穿着月白窄袖骑装,腰间束着银丝绦带,耳垂空荡荡的,倒显出几分英气。
墨哲转身时,袍角在青砖地上旋出个弧度。
自桑首辅那桩案子了结,三皇子折了不少党羽,这位六殿下越发春风得意。
他今日穿着竹青色暗纹锦袍,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澜表妹来得正好。”
“六表哥调教得好,这鹦鹉可比从前在国公府时精神多了。”郁澜福了福身,目光掠过他腰间新换的蟠龙纹香囊。
记得上月还是绣着兰草的,果然权势更迭连配饰都要换花样。
檐下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要说这京城里最出挑的两位贵公子,端王世子裴戬是块捂不热的寒玉,六皇子墨哲却是温润如春水。
可郁澜知道,那春水底下沉着碎冰碴子一一前儿个还听说他府里抬出去个婢女,说是失足落井,谁知道是不是争风吃醋闹的。
“既是替你照看,自然要上心些。”墨哲拿银签子逗弄鹦鹉,那畜生立刻扑腾着喊“殿下万安”。他转头时,目光在郁澜腰间打了个转,“听说表妹近日苦练蹴鞠?”
“临时抱佛脚罢了。”郁澜捏了捏袖口,那里藏着块绣帕,浸过提神的薄荷汁。
新昌公主非要组什么女子蹴鞠赛,她推脱不得,只得临时学了几招。
墨哲轻笑一声,朝身后抬了抬手。
不过片刻,便有宫人捧着朱漆托盘快步走来,上头搁着个描金彩球。
那球用十二片熟牛皮缝制,里头填着软木屑,滚着金边甚是精巧。
“表妹怕什么?”见郁澜站在原地,墨哲指尖摩挲着彩球纹路,“莫不是担心本王藏了暗器?”这话引得廊下几个小太监憋笑,有个年纪小的没忍住“噗嗤”出声,又慌忙捂住嘴。
正巧新昌公主带着陈素素跨进院门,鹅黄裙裾扫过石阶:“六哥要教蹴鞠?可不能偏心,我与陈姐姐也要学!”
陈素素今日穿着绛红胡服,发间别着金丝缠枝簪,倒比平日多了几分飒爽。
墨哲将彩球抛起又接住,日光在他指缝间流转:“先说好,若是输给裴霖那丫头,可别哭鼻子。”“六哥这是瞧不起人!”新昌跺了跺脚,腕间金镯叮咚作响,“澜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扯了扯郁澜衣袖,却见对方正盯着墨哲腰间的玉佩出神。
郁澜回过神,轻咳一声:“六表哥这般笃定,怕是早把彩头备好了吧?”她故意把话头往赏赐上引。上月墨哲送新昌的及笄礼是南海明珠,给陈素素的是前朝古琴。
墨哲忽然逼近两步,郁澜能闻见他身上沉水香混着龙脑的味道。
这香气让她想起去岁秋猎,他射杀白狐时也是这般气息,箭矢穿透狐眼的瞬间,血珠溅在银狐裘上。“表妹若是拔得头筹。”他压低声音,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本王库房里那柄镶宝石匕首,赠你可好?”
这话说得暧昧,偏生语调正经,倒教人抓不住错处。
郁澜后退了半步,鞋跟磕在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