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话一出口便悔青了肠子——她知道的越多,想脱身可就难了。
郁澜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平静如常:“民女愿为世子效力,只求世子将来在晋国公府的事上…”她顿了顿,“能留三分余地。”
裴戬执笔的手悬在宣纸上,墨汁滴落晕开桑首辅的名字:“告诉你父亲,明日早朝不必为桑首辅求情。”
郁澜猛地抬头。
前世此时父亲因替桑首辅陈情触怒圣颜,被罚闭门思过三月。原来这桩祸事,早在半年前就已埋下引线。
“世子…”她话音未落,一方素帕已掷在案头。
裴戬倚着太师椅打量她:“擦干净,省得尹姑娘以为我欺负人。”
铜镜映出张绯红的脸。
唇瓣被咬得艳若丹朱,眼尾洇着未干的湿痕,倒真像话本里承欢后的模样。
郁澜攥着帕子冷笑,前世同床共枕三年,也没见他有这般“体贴”。
“姑娘!”襄苧迎上来时,她颈间红痕还未褪尽。
小丫鬟急得要哭,被她按着手背摇头:“不过是被野猫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