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一边闲聊一边品茶,气氛比以往更和谐融洽。萧白话不算多,却能在适当时候接上谢蘅的话尾,而谢蘅聊着聊着也发现,萧白是真跟从前变化颇大。
尤其在偶然聊起音律这个话题,萧白忽然来了趣儿,询问谢蘅是否可借他手边的琴一用,得了谢蘅许可,她拿过琴放在腿上,随手弹奏了一曲,听完后,谢蘅眼眸微亮,抚掌轻叹。
“此曲甚妙。”谢蘅精通音律,闲时最大爱好不过抚琴下棋,而他听过一遍的音乐就能大致弹奏出来,“虽说调子有些新奇古怪,但很是悦耳,我还从未听过类似的曲音。”
萧白从前学过钢琴和吉他,音乐算是她一个小众爱好,她把琴还回去,随意道:“从前在一民间艺人那听来的,三公子不觉得粗俗就好。”
谢蘅摇头,甚至还拿过琴自己上手又弹了一遍,弹完问:“不如在这几个地方稍作修改?”
说着他又上手弹了一下。
听着谢蘅改动过的乐曲,萧白扬眉,刚才弹的时候她就根据现下曲风稍作修改,更符合时下风格。只是谢蘅这么一改,韵味更足。
两人就着音乐一事又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太阳落坡,赤练般的晚霞洒遍小院,笼罩在两人身边。
刚下学,练武的汗水都没干,兴高采烈一脚踏入院门的谢蒙,一声‘三堂兄’还没出口就看到如此一幕。
看清谢蘅身侧之人是谁,谢蒙脸色瞬间无比难看。
萧白!
而且.....
他三堂兄为何拉着萧白的手?!!
是了,一定是萧白那无耻之徒使了什么手段!
谢蒙要气死了,恨不得冲上去把那脏手打开。
墨迹不好清除,萧白也不在意,但谢蘅似乎有些洁癖,忍了许久还是叫来书童打了一盆温水过来。看她没洗干净还亲自动手帮忙,又仔细看了看,这才拿起帕子给她擦手。
萧白没那么讲究,刚要接过帕子自己擦,忽然察觉一道强烈目光落在身上,她转头看去,毫无意外地看到眼中带刀子的谢蒙。
四目相对,谢蒙正要警告威胁一番,然而萧白就像瞥了一眼空气,眼神轻轻一划就划走了。
那样子摆明了就是无视他。
谢蒙:“!”
很好,萧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