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容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自己的投胎技术还是比较好的,毕竟年家财大气粗,连绵不断的药材进补才让她的身体养成了现在这样能跑能跳的样子,要知道自己刚出生那会可是被外面的大夫直接说“活不长久”的。
胤禛听她这么说,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上辈子孩子们接连夭折时,她在床榻前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
如此想来,元容的身子应当就是在那段日子快速败坏下去的,那时候夺嫡忙得他团团转,根本无暇分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元容已经不行了。
哪怕他后来登基让阖宫上下的太医都来替她看病,也都说是无力回天。
只能看着她一日日缠绵病榻,没了生气。
他凝视着少女被胭脂遮盖过后还算红润的面容:“你身子骨弱,用药进补的时候也多,往后岁华院里药材的份例走爷的私账即可,也不用你格外花销了。”
“对了,前段时间恰好有人进了几株有些年头的老参,苏培盛,回去后记着回头给年侧福晋送来。”
苏培盛好不容易把刚刚睁大的眼珠子收了回去,转头又听见胤禛都这句吩咐,心中不禁啧啧称奇,那几株老参还是王爷门下镶白旗的包衣送来的,一看就知道品相不凡,个头大的和婴孩的手臂一样粗不说,透着光都快能看见里头的纹路了。
王爷也是舍得,连福晋和李侧福晋那边都没给,一口气全送岁华院来,这后院的女人们到时候听到了,还不知道眼睛会有多红。
这位年侧福晋看来是真合了四爷的意,往后这府里看来又要热闹了。
年元容有些不大好意思:“会不会太破费了点?”
看旁边苏公公的神情就知道这人参肯定是好东西了,连三阿哥和二格格都没有的东西,到时候别又把李侧福晋惹毛了。
那她原本想低调做人的日子,恐怕真就一步步离她远去,去不复返了。
“自家人何来破费一说?”胤禛头也不抬地将年元容正预备往碗里夹的黄焖鸡拦截住了,“这菜性热,你略微尝两口便是了,不可多贪。”
不,她的黄焖鸡!
年元容下意识地瘪了一下嘴,上辈子大学刚毕业那会手里一点钱都没有,她只能在外面先打打零工。
那会好几个外卖APP对打火热,价格优惠券那叫一个多,自己嘴巴又馋,每天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抢券,然后第二天奖励自己吃一顿黄焖鸡米饭或者酸菜鱼。
虽然网上说这两个菜都不健康,但对于她来说却是忙碌一天下来难得的美食。毕竟,她爱吃的就是这股科技与狠活的味道。
胤禛看她这副嘴馋的模样便觉得有些好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还是夹了一筷子鸡腿肉进她的碗里:“最后一块。”
一顿饭用完年元容就又开始有些束手束脚,任由青萝和紫藤两个怎么折腾她洗漱打扮,都像个鹌鹑一样在原地不做声。
等两人退下后,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她和胤禛两个人,空气都有些凝滞。
年元容咬着牙,想着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嫁都嫁了,该做的事情也避免不了,干脆就躺平享受算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就大着胆子去解胤禛身上衣裳的扣子,结果扣子刚解开两粒,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压住了。
“元容很怕我么?”胤禛温声道。
怕他?那肯定多少是有一点的。
在清朝活了十几年,年元容自然对这个时代的规矩有所了解,就比如像她这样出去也算是大家闺秀的身份,因为是汉军旗的缘故,最多也就只能当一个阿哥的侧福晋。
无论福晋也好侧福晋也好,在这些龙子凤孙的眼中也不过就是略微高级一点的奴才,虽然碍于她们的身份不能喊打喊杀,但只要受到冷落,底下自然有见风使舵的人主动来把你踩到泥里,来讨好身处高位者。
眼前这位雍亲王,往后就是雍正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