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更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但是就这样在一个还不算熟悉的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哪怕年元容已经给自己做了好多好多心理建设,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又不能指人家的鼻子骂人家“登徒子”,只能缩在床榻的一角,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这位显然心情很不错的雍亲王:“王爷......”
“这衣带不好,没个形,想必是针线房的人赶工赶得粗糙了些,正好马上要入夏,府里也该做衣裳了,趁这次爷叫人多给你做两身里衣。”
胤禛说得一本正经的,可她这丝带明明就是穿寝衣的时候自己赶着睡觉没系好,和衣裳的质量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
年元容知道他是在变着法地宽慰自己,可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热,轻声埋怨道:“如今不过未时,王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康熙五十年正是太子胤礽被废复立的第一年,廉亲王、现在还是八贝勒的胤禩因为先前举荐太子的时候冒头太早导致被记了一笔,万岁爷如今正是满心满眼都打着怎么扶持东宫一脉的想法,才特地把元容赐给自己做了侧福晋,想着以此来给太子添加砝码。
而他胤禛,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应当像前世一样不要冒头,在他们那位汗阿玛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地当个闲人才好。
“念你初来乍到,年纪又小,怕你在府上不适应,所以过来看看。”
胤禛轻解开年元容紧紧拉着的被子,规规矩矩替她束好腰间的丝绦,自然而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
青天白日,他也不想做些什么坏了元容的名声。
年元容脸蛋还有些红,正预备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突然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是后面有人追着再跑一样。
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就到了屋子门口,他朝着留在外面的苏培盛点头哈腰,不知道说了什么后,苏培盛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在得到胤禛允许后弓着腰进屋,有些为难地看了年元容一眼,随后看向胤禛,道:“三阿哥在前院闹起来了,说什么都要回棠梨院,奴才们拦都拦不住......”
胤禛的脸一下子黑了:“他如今人在哪?”
苏培盛头更低了:“在李侧福晋那里,听说二格格也在。”
“王爷先过去看看吧。”年元容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毕竟三阿哥被挪到前院去,恐怕和她也有一点点关系,“三阿哥年纪小,可能一时间离开生母不适应。”
六七岁的年纪哪里还小?圣祖爷在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时候,都已经登基了!
他如今还因为这些小事玩起后宅妇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长本事了!
胤禛平复下心中的火气,再三告诫自己重来一次就是为了弥补上辈子的缺憾的,万事都要慢慢来,急不得。
“无碍,你也一道过去吧。”
李氏那边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岁华院的,她若是想把这件事情拦下来,凭她在府里这么多年经营自然也不是难事。
只不过她恐怕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探探自己到底对元容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所以才让弘时身边的小太监跑来禀报。
那他遂了她的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