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光路在他体表狰狞的甲胄缝隙间加速流淌，仿佛即将喷发的熔岩。他心中的暴虐与怒火，被这股力量催化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然后，他抬起了那双燃烧着黄金的眼瞳。
没有咆哮，没有多余的动作。
“轰！”
他脚下的混凝土地面瞬间蛛网般爆裂，整个人化作一道紫黑色的残影，撕裂空气，笔直地朝着那头死侍撞去！
监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屏幕里传来的、沉闷的撞击声在回响。
酒德麻衣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喉咙里火烧火燎。
屏幕中，那道紫黑色的身影只是一次错身。
那头死侍坚不可摧的臂骨，便被硬生生撕裂，黑色的龙血泼洒如墨。
那不是战斗。
是碾压，是屠戮，是上位者对闯入其领地的卑劣生物，进行的最纯粹的清理。
“这……还是人吗.……”
“他的状态，和我不一样。”
亲自体验过“弑龙武装”的楚子航，看向了莫泽问道。
“当然不一样！”
“你的“弑龙武装’，是钥匙！”
莫泽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狂热，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一件亲手铸就的、绝世的艺术品。“强行撬开你血统的门锁，释放出你根本控制不了的力量，那叫失控，叫暴走！”
“而他！”莫泽的手臂猛地指向屏幕中央那个紫黑色的身影，声音激昂到近乎破音。
“他不是在解放力量，他只是在取回一部分，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不然，你以为凭什么，他会是那个独一无二的「S’级！”
楚子航问出了那个让他遍体生寒的问题：“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是完全清醒的？”
莫泽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赞叹与痴迷的微笑。
“清醒？”
他轻声反问，笑容诡异而痴迷。
“不，我的朋友。”
“这不是清醒。”
莫泽的目光重新投向屏幕，投向那双俯瞰众生的黄金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最终的定义。“这是他降生于世以来，最为真实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