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收起电话虫，那张惟妙惟肖的佩罗娜惊慌脸庞消失不见。
“我暂时不能被你“打败’了。”
“大妈海贼团的人突然搅局，这剧本得改改。”
“改成我们因为他们的意外闯入，暂时平手，不分胜负。”
莫泽随口定下了新的“事实”。
“是。”克洛克达尔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很好。”
莫泽满意地点点头。
“等我回去解决了卡塔库栗的问题，希望你已经按我的要求，把我需要的人准备完毕。”
需要的人，自然就是包括妮可·罗宾在内的巴洛克工作社成员。
克洛克达尔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妮可·罗宾到了你的手下，必然会引来海军大将青雉的注意。”
“现在大妈海贼团的卡塔库栗已经盯上了你，如果再被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之一的青雉盯上……”克洛克达尔顿了顿，仔细观察着莫泽的反应，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凝重或不安。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安然无恙地进入新世界吗？”
然而，莫泽的回应却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莫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愉悦的弧度。
“这难道不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吗？”
“不管是大妈海贼团，还是海军大将，又或者是凯多、红发香克斯那些家伙……”
“他们迟早都会成为挡在我前进路上的高墙。”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轻微的骨骼脆响，仿佛在为接下来的热身做准备。
“早一点遇上，晚一点遇上，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终究，都只会是我前进路上的踏脚石罢了。”
“王前本无路唯自辟征途！”
这份近乎狂妄的自信，这份视四皇大将如无物的气魄，偏偏从他口中说出，又让人觉得……或许，本就该如此。
克洛克达尔彻底沉默了。
他忽然间有些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实力一直停滞不前，困守在这片沙漠。
所欠缺的，究竟是什么了。
是自己被失败磨平了棱角，还是从未有过这般碾压一切的自信？
真是个……让人羡慕的怪物啊……
“对了。”
莫泽像是想起了什么。
“冯·克雷，模仿果实的能力很有用。”
“我也需要他的能力。”
莫泽的身影骤然变得模糊。
下一秒，他已经化作一道迅猛无匹的黑影，撕裂空气，朝着恐怖三桅帆船的方向疾驰而去，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原地只留下克洛克达尔一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死寂的沙漠中。
空气中，那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与狂傲宣言带来的冲击，久久未散。
克洛克达尔放下手臂，金钩在阳光下闪过冷芒。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复杂地望向莫泽消失的方向。
踏脚石吗……
未来，会怎样呢？
他不知道。
但至少，比困死在这片沙漠，找寻着那不知存不存在的古代兵器冥王，要来得……有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