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别说，还有一个藏在暗处，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蓝染惣右介。”
夜一的语气沉了下来，爪子也收了回去，轻轻搭在莫泽的手臂上。
“你这样大摇大摆地过来，是生怕我不会暴露是吧？”
死神莫泽手指微勾，熟练地搔着夜一的下巴。
黑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细微的震动，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知道啦，知道啦，夜一老师的教诲我哪敢忘。”
他嘴上应付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反而更精准地找到了让黑猫舒服的痒处。
“这不是真有要紧事嘛。”
莫泽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神秘。
“不然我哪舍得来打扰你清净。”
“我在虚圈那边的线人，刚刚传了消息回来。”
他顿了顿，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蓝染准备动手了。”
夜一喉咙里的呼噜声更明显了些，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慵懒。
那呼噜声戛然而止。
黑猫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紧紧盯着莫泽。
“等等！”
她的声音失去了刚才的慵懒，变得尖锐而急促。
“你说什么？蓝染要动手了？！”
她甚至挣扎了一下，想从莫泽怀里跳开，爪子无意识地搭在了莫泽的手臂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哎呀，别激动。”
死神莫泽反而笑了，手臂紧了紧，没让她挣脱。
他脸上露出一抹看好戏般的笑容，带着几分源自本性的恶意。
“你觉得，蓝染那个家伙，第一个想要清算的是谁？”
莫泽好整以暇地问，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夜一的耳后。
“是兢兢业业守护瀞灵廷的死神？”
他嗤笑一声。
“还是我们这些可能碍事的‘不稳定因素’？”
“都不是。”
莫泽的笑容更深了。
“他最优先要处理的，肯定是现在还坐在上面发号施令，碍手碍脚的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东西啊。”
“想想看，那帮家伙高高在上那么多年，颐指气使，自以为把持着整个尸魂界。”
“啧啧，蓝染怕是早就想把他们挫骨扬灰了。”
莫泽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所以啊，不用我们着急。”
“先让蓝染去把那群废物清理干净。”
“等他把中央四十六室那帮蠢货杀光了，我们再慢慢跟他玩儿。”
但四枫院夜一太了解死神莫泽了，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黑猫的身体不再放松，反而微微绷紧，金色的瞳孔锐利地审视着抱着自己的人。
刚才那番幸灾乐祸的言论，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也符合莫泽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格。
可夜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太笃定了，笃定得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而且……
“嗯？”
夜一的声音重新变得低沉，带着审问的意味。
“你刚才说，虚圈的线人传回消息？”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你在虚圈还有线人？”
“还有，”夜一眯起眼睛，“你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信息没告诉我？”
“就算是蓝染打算动手了，你如今也不该是这种表现。”
“夜一老师果然还是这么敏锐。”
他非但没有回答，反而低头蹭了蹭黑猫毛茸茸的头顶。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死神莫泽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调侃。
“我怎么可能把所有秘密全盘托出呢？”
“那多没意思。”
他轻轻晃了晃手臂，怀里的黑猫不满地扭动了一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