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没有遗像?”龚欢喜猛地意识到,这个灵堂里竟然没挂遗照。
“可能……有些地方有风水讲究?比如信奉真理殿的那群家伙,就有死者不留像的讲究。”千溪月揣测道。
“你一开始发现了吗?”龚欢喜问道。
“没有。”
“这才是重点。我们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参加过葬礼,但来了这么久,居然没人对此感觉奇怪。”龚欢喜正色道,“如果察觉不到灵堂的特殊之处,那么……”
“那么其他地方的异常,也不一定能探查出来。”千溪月接过了他的话。
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龚欢喜立刻把人召集起来,对大家说,“小心点,此地的诡异也许能蒙蔽人的五感,让人的感知出现问题。”
话音刚落,灵堂里的灯忽然灭了。一阵冷嗖嗖的阴风刮来,香烛也熄灭了。
“退到外面去!”韩纪果断往外跑。
一行人刚退到院子里,空气里陡然响起一阵诡异的脚步声。
“登登登……”
“登登登……”
踽踽的脚步声凭空出现,一开始若隐若现,接着变得急促。四周温度骤降,所有人如坠冰窟,挪不动步伐。
直到“啪”的一声,院子里亮起大灯,回荡在所有人耳边的脚步声才消失。
龚欢喜转头,看到韩纪一脸凝重地站在院墙边,手从开关处放下。
“大家没事吧?”
“互相检查下,有没有受伤。”
龚欢喜跟着韩纪回到灵堂,发现棺材里又多了一个模糊的脚印。
“听声音,是个女诡。但她想干嘛?纯吓人?”龚欢喜不得其解。
“龚师兄,韩大哥,外面多了一处结界!”这时,秦铭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院子四周的黑暗变得异常浓稠,仿佛一堵墙将他们所有人围困在里面。有人伸手去摸,发现真有一堵墙,只不过像沼泽一样软烂黏腻,具有极大的吸力——不过摸了两秒,那人便无法抽出手了。
“救我!我被吸住了!”他惊恐地挣扎,整个手腕都已经陷在墙里。旁边的人帮忙去拉拽,可不仅徒劳,反而越陷越深,很快半截手臂都被黑墙吞了进去。
情急之下,一把法剑直劈而下,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径直斩断了那条手臂。
鲜血淋漓的手臂以一种扭曲的状态消失在黑墙里,而断臂的人剧痛难忍,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立刻有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针管,打在他手臂的离断处。
随着治疗液的推进,那人的离断处慢慢长出了一条新的手臂。
“官方的玩意儿,确实好用。”龚欢喜松了口气,“洪野,多给他喂点水。”
“别高兴的太早。”这时,手持法剑的韩纪眼观四方,淡淡道,“这个结界在收缩。”他的剑尖尚有血珠滴落,略一挥舞,剑身上的复杂咒纹便流转了一瞬,将污秽清除了个干净。
经他提醒,其他人也发现四周的黑墙在渐渐往里收。
“想把我们一网打尽?”龚欢喜顿时冷笑一声,吆喝道,“兄弟们,抄家伙,把这结界给我破了!”
一阵乒铃乓啷的动静后,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法器。
他们合力破界之时,韩纪独自回到了灵堂。
点开手机照明,仔细端详棺材里的那双球鞋时,秦铭忽然进来了,“韩大哥,你不去帮忙?”
“外面那么多人,用不上我。”
“但韩大哥比他们都厉害啊。”秦铭伸长脖子,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收容物。”
“什么?”
“这双鞋子里,本来藏着一个收容物,现在不见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龚师兄知道吗?你怎么之前不说……危险吗?”秦铭满脸的错愕震惊,一连问了好些问题。
韩纪抬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