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相处的,他了解得越多,谎言就越有被戳穿的可能。但是李闻溪已经说出口了,薛丛理只能在一旁帮忙找补:“当年,我与表姐都在京城生活,可外家却离得远,家里亲戚许久未见,认错也很有可能。”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认错人了呢?”明明之前他看到这三个人之间的关切不似作假啊,杜府被抄之时,他们还为方士祺奔走呢。
“唉,在一起生活得久了,很多细节都对不上,便是连我母亲的生辰,他记得都是另外的日子,渐渐的,我们都反应过来不对了。”
“是啊,我虽年幼,但是对父亲母亲的名姓、生卒都还是记得的。后来我们坐下仔细复盘,三方印证,这才发现闹了乌龙。”
“方老丈也有个女儿嫁进了京城,同样也有个外甥在京城讨生活,而我母亲也姓方,外祖家与方老丈是同一处。”
“许许多多的巧合凑在一起,让我们以为彼此是亲人,后来发现不是,除了难过就是惋惜了。”“大概率,我们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大家这么多年抱有的希望,最终变成了一场空。”
李闻溪低声说:“是我痴心妄想了,总想多个亲人疼爱,唉,还不如当初没有遇见,也不至于现在如此失落。”
“也正因如此,我们此行,才走得如此缓慢,万一再是个乌龙,并非我的亲人,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林泳思渐渐接受了李闻溪的说辞,他认为对方没有骗他的必要,毕竟谁是她的亲戚都无所谓,自己也不会与他们有什么接触。
他有些同情眼前这小小少年,他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好好活着,父兄还在战场建功立业,林家蒸蒸日上,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骨肉之间,生离死别的痛苦。
“唉,你莫太伤心,老天爷总不会耍你两次,此番前去徐州,定能找到血脉相连的亲人。”林泳思有些嘴拙,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你个促狭鬼,看以后万一漏馅了,你要怎么再圆回来!”薛丛理戳了戳李闻溪的额头,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