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比来时轻快许多。
沈云岫…
他是否安好?
当她踏入雷公寨时,奢夫人早已在寨门前等候。
“许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奢夫人神色复杂,“大祭司他……”
许怀夕心头一紧:“他怎么了?”
奢夫人叹了口气:“你自己去看吧。”
她快步走向药庐,推开门的那一刻,呼吸几乎停滞
沈云岫静静地躺在石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渗出血迹。
“沈云岫!”她冲上前,颤抖着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但脉搏仍在跳动。
奢夫人低声道:“你走后,他体内的蛊毒突然发作,药婆婆勉强稳住伤势,但他至今未醒。”许怀夕眼眶发热,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回来…………”
许怀夕仔细检查了沈云岫的伤势,发现他体内的蛊毒并非自然发作,而是被人刻意引动。
“有人对他下了引蛊香。”
她冷声道,“这种香能刺激蛊虫躁动,若非他体质特殊,恐怕早.…”
她没再说下去,但奢夫人明白她的意思。
“是黑水寨的余孽?还是宁王的人?”
许怀夕摇头:“不,黑水寨没这个本事。”
“宁王的人竞然无孔不入。”
奢夫人摸摸腰上的两把刀她心中有些气恼这些人三番五次深入她的地盘,是当她死了吗?
“立刻让铁木带人查一遍寨子中的人。”
夜深人静时,许怀夕坐在屋外,望着满天星辰。
她和沈云岫为何会回到三十年前。
他们究竟是历史的推动者,还是来改变一些事的。
这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人动手,还是说命中本就该有。
意外还是注定?
三日后,沈云岫终于睁开了眼睛。
许怀夕正伏在床边浅眠,忽觉指尖微动,猛地抬头,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你……醒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沈云岫虚弱地勾起唇角:“你回来了”。
许怀夕鼻尖一酸,强压下泪意,故作镇定道:“谁让你乱来的?若我再晚几日回来,你岂不是……”沈云岫轻轻握住她的手:“但我赌赢了。”
许怀夕瞪他:“拿命赌?”
他低笑:“值得。”
许怀夕气结,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轻叹一声:“傻子。”
沈云岫的蛊毒反噬是因为他还在准备巫祝令。
寨子中的人都没有发现他在养伤的时候用了心头血。
蛊王要练成巫祝令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只是一次,沈云岫就再次晕倒了。
药婆婆也只以为是旧伤复发,没想过是外力造成的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