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上,周医师站在一旁,母亲林茹则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明姐儿,”许呈山开门见山,“周医师说你精通药性,要收你为徒。你从何处学得这些知识?”许怀夕早已准备好说辞:“父亲书房里有几本药草图鉴,大哥给我讲过一些。我..记性比较好。”许呈山与林茹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茹手腕一翻,匕首消失不见:“我早说过夕儿聪慧过人,你们父子几个偏不信。”
“聪慧是好事,”许呈山沉声道,“但我许家是将门,女子虽不必上阵杀敌,也需通晓骑射,不可只沉迷文墨医药。”
他看向周医师,“周老,小女可以随您学医,但每日需抽一个时辰练习骑射。”
周医师欣然同意:“文武双修,再好不过。”
就这样,许怀夕开始了白天学医、傍晚习武的生活。
周医师惊讶于她对药材几乎过目不忘的本领,而教授骑射的大哥许战则对她笨拙的身手大摇其头。“小妹,你拿弓的姿势像在拿捣药杵!”十九岁的许铮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是父亲的翻版,“手腕要直,肩要放松!”
许怀夕咬着嘴唇调整姿势。
在现代她连弓箭都没摸过,现在却要学骑射,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她只能硬着头皮练习。
一个月后的下午,许怀夕正在药房帮周医师研磨药材,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口哨。
她推开窗户,二哥许殷蹲在窗下的石头上,冲她挤眉弄眼。
十七岁的许殷与大哥截然不同,身材修长,面容俊朗,嘴角总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他不爱军营严整的生活,常溜出去与市井之徒混在一起,为此没少挨父亲责骂。
“小药罐子,”许殷笑嘻嘻地说,“整天闷在药房里多无趣,二哥带你出去开开眼界?”
许怀夕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医师就哼了一声。
“二公子又要带四小姐去何处胡闹?上次去河边抓鱼,回来两人都湿得像落汤鸡,老朽可不想再熬姜汤了。”
许殷翻窗而入,动作灵活得像只猫:“周老放心,这次就去街上逛逛,买些蜜饯果子就回。”他凑到许怀夕耳边,压低声音,“听说西市新来了个卖奇花异草的商贩. ..妹妹,你应该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