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与此同时,女孩拒绝了秦天香公式化的关怀,目光转向纪言。
她说:“别忘了报酬,我可不喜欢你。”
秦天香眼神变了一下,有些嗔怒地看向纪言。
晨光中,纪言被母亲拉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极其复杂地锁定在明优身上。
他不是傻子。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个副人格。
保护着真正的少爷。
心脏很疼,那里面有未散的恐惧余悸,有深深的困惑,有被拯救的感激,更有一种被彻底颠覆认知后的剧烈震荡。
他的主人格
把明优当作自己的妈妈了。
那个不会迟来一步拯救他的天使。
纪言的眉毛重重地沉了下去,当明优说出那句“别忘了酬劳”时,男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酬劳..
用她的帮助,换取他的闭嘴和配合。
但此刻,他看着明优转身,决绝地独自走向山下公路的背影。
那背影在初升的阳光下,显得如此单薄,却又蕴藏着一种经历过生死淬炼后的、令人心悸的强大和孤绝晨风拂动她凌乱的发丝和沾满污迹的风衣下摆,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定。
只有主人格会爱她!
纪言攥紧手心,任由掌心的沙砾将它磨得伤痕累累。
他不能、也不会爱她。
只有绝对理智,才能永远保护主人格。
秦天香看着儿子失魂落魄般紧盯着那个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眉头紧锁,眼中疑虑更深。
她开口:“回去吧?我已经联系唐家的人了,那小姑娘会没事的。”
纪言点点头:“母亲,我想让明优转学。”
他面色很冷,也很苍白,说话时就像是在说今天早餐要吃什么一样。
秦天香愣了愣,“这 . .”
“就当是为了那一次,妈妈差点害死我的补偿吧?”
纪言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这并非他的演技,而是实实在在的生理应激。
秦天香一下子急了:“这件事我回去就跟闵家商量,走吧?走吧!”
她和保镖半扶半推地将纪言带上直升机。
机舱门关闭,隔绝了外面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和那个决然离去的背影。
螺旋桨轰鸣着,巨大的升力将直升机带离地面。
纪言靠在冰冷的舷窗上,目光穿透玻璃,依旧死死地盯着山下公路的方向,尽管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着自己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抵在明优裤料上的触感
冰冷,却曾是他唯一的温热巢穴。
明优的脚边,跪缩着懦弱的信徒,想逼副人格将女孩奉为信仰。
纪言扯扯嘴角,任由口腔里涌入铁锈的血腥味。
好像这样、就能回到最初的那套温柔理智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