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和盾牌。
冰冷的金属1D卡划过感应区,厚重的击剑堂大门无声滑开。
空旷肃杀的空间里,只有柏崇独自挥剑的破空声。
当明优的身影出现在光洁如镜的地板尽头,他凌厉的突刺骤然停滞。
汗水沿着他冷峻的下颌滑落,目光触及她颈间那条帕帕拉恰时,眼底瞬间凝结成冰,握着银剑的手指骨节泛白。
“滚出去。”
柏崇的声音比金属墙壁更冷硬,驱逐之意毫无掩饰。
金发额头上有一点汗渍,眸子里全然没有当初在jesko里的动情。
明优恍若未闻。
她踩着无声的步子,径直走到场边,在他冰冷的注视下站定。
没有在珀西面前的脆弱,也没有惯常的高冷疏离,她脸上是一种近乎非人的平静,如同橱窗里最完美无瑕的展示品。
她抬手,指尖优雅地捏着那张泛着冷光的Master Access卡一一珀西·罗德的通行证。没有言语,只是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卡面,发出“叮”一声微响,在死寂的击剑堂里如同挑衅的号角。柏崇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张卡,仿佛要将它熔穿。
被珀西的东西侵入他的绝对领域,这比任何言语都更刺痛他掌控欲极强的神经。
他下颌绷紧,面部线条如刀削般冷硬:“最后一次,滚。”
明优终于抬眸,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他脸上,声音清澈得像冰泉:“柏崇学长,放假前,我想跟你谈谈红牌的事。”
“那是你应得的惩戒。”
柏崇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过她的周围,“靠近不该靠近的人,扰乱秩序。”暴君。
明优在心底笑了笑。
“惩戒?”
女孩的唇边,极淡地翘起一丝近乎怜悯的弧度,稍纵即逝。
“还是说...”
她微微歪头,动作带着一种无机质的精准美感,目光直直刺入他眼底。
“是学长看到我选择了珀西·罗德,而不是成为你玻璃柜里仅供观赏的收藏品,所以. . .毫无理智地,像一头野犬失控了?”
这话说的太过恶毒。
明优的状态隐隐和原书中的炮灰女友重叠。
一怎么可能不想利用他们呢?
柏崇慢慢垂下手,肌肉透过衣服传达出一种色气,但面容很淡然,甚至还有点阴冷。
看似天神,实则男鬼。
他从旁边取出一条真丝娟,浸染上水液,很郑重地一点点把剑身和刀潭上的痕迹擦干净。
仿佛下一刻,
那束剑光就要落到明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