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抓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语气紧张,“我承认,当初是我冒领了救你的功劳,但我并非存心欺骗。”
“够了!”沈妗淑也被他激怒了。
她死死盯着谢长砚,“六年,整整六年!谢长砚,你有多少时间同我说实话!”
就算他那时说了实话,她也不会怪他,毕竟他是真的让自己走出了阴霾中。
沈妗淑冷静了下来。
“每年你的生辰,我都会亲手准备礼物。你生病时,我彻夜不眠地守在门外等等这些事还不够换回你的良心吗?我做的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谢长砚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
“你知道吗?最可笑的是什么?”沈妗淑忽然笑了,“我竟然一直以为,你对我冷淡是因为性格使然,是因为我不够好,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没有心,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
谢长砚此时心乱如麻,看着沈妗淑嘲讽的笑他仿佛被扼住喉咙一般。
“谢世子不必多言。”沈妗淑已经恢复了平静,“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嫁谁与你无关,而你当你的谢世子,你我再无瓜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恭敬的声音:“燕大人您怎么来了。”
谢长砚的身体猛地僵住。
而沈妗淑愣了一会随即露出笑容。
那笑容刺痛了谢长砚的眼睛。
他来她就这么开心吗?
沈妗淑整理了一下衣裙,看也不看谢长砚一眼,径直向门口走去。
燕溪山一身靛蓝色长袍,目光紧紧盯着沈妗淑走了进来。
他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男子的沉稳与风度。
“淑儿。”他温柔地唤道沈妗淑,目光在看到谢长砚时微微一顿。
他仿佛才看到谢长砚一般,“谢世子也在?”
沈妗淑生怕他生气,连忙挽上燕溪山的手臂。
“谢世子正要离开。”
她的声音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谢长砚看着这一幕,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偶,手指却抖得不像样。
“燕大人。“谢长砚强迫自己站直身体,“久闻大名。”
燕溪山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谢长砚手中的木偶上,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谢世子客气了。我与妗淑的婚期已定,届时还望赏光。”
婚期二字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插入谢长砚的心脏。
他握紧了木偶,木刺扎入掌心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