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见迥组。「这裹离见迥组的管辖区不会太远了吗?按理说。应该先联络负责这一带的警察才对吧?」
「你说真选组吗?」
「嗯…你们不是关係很好吗?」他说着,错开了视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带酸意。
「是这样没错。」
「那麽让他们帮忙不是更合适吗?虽然那些受薪流氓总喜欢用纳税人的钱来花天酒地,但这种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的。」用纳税人的钱来花天酒地的受薪流氓吗?
千茶眼前忽然浮现出平常近藤拉着队员们来Smile喝酒的画面。「说得真贴切。」她微微一笑,脸色稍稍放松了些。「见迥组那边,是因为他们刚好有事找我商量,我才顺便提了一句而已。」
「这样啊…_」
「而且,我也觉得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他可能只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刚好没听见电话响而已。」她说着,微微垂下了眼睛「或者,他是故意不接我的电话,因为想躲着我…J」
躲着她?
「喂,你是不是想得太负面了?」
「那是因为…」
近来,浅井千茶有一件烦心事。
这事与男人有关,不过说是男人也不太准确,因为让她困扰的并非别人,而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浅井春马。
她那个从小就爱黏着她、总说要和姐姐永远在一起的天使小春,如今正式踏入了反叛期。
就在前段时间,他们因为上学的问题闹了点不愉快。春是在春天出生的,也就是说,他马上就要迎来他的十三岁生日了。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早就独自上下学了,但他至今仍然被姐姐每天接送。儒管他很喜欢姐姐,但终究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于是,在某晚的餐桌上,他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千茶,自己以后想要独自上下课,不再需要姐姐的接送。
千茶是个爱操心的,即使弟弟已经表态了,她还是放心心不下。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仇家。姊弟二人各不相让,最后还是春放了狠话,说她的掌控您太强,让他感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深刻理解那种被处处限制的压抑感,所以当春说出这番话时,涌上心头的并非伤心或难过,而是一股几乎将她淹没的强烈罪恶感。最终,她屈服于那份名为内疚的情绪,顺了春的意愿。春和菊的寺子屋相隔一条街道,上学路线也是相同的。虽然春自觉已经到了能独立的年纪,但菊的年纪还小,千茶绝对不可能放手不管。为了避免与姐姐和菊同行,他甚至特意调整了上学时间,比平常提早十分钟出门。
春刻意的躲避,让千茶心里总觉得有些堵塞,于是在某一天,她也开始闹起瞥扭来。
儒管她在外面总是保持着一副面面俱到的完美形象,但其实也有不擅长的事情,比如给自己绑头发。
作为一个从小被佣人服侍长大的千金小姐,她向来有专门的女偿负责日常穿衣打扮,而离家后,她只能自己摸索着学习。绑头发不像穿衣服,次数多了也就能熟练。她的头发又长又厚,精心保养的柔顺发质更让发绳难以固定,经常在半天内就滑落松开。
在她经历了多次的失败、正感到沮丧之际,年幼的春主动提出了帮忙。以往姐姐在镜前梳妆时,他总会陪在旁边与她聊天,久而久之也就从女偿身上学到一点。
千茶本来对他也没什麽期望,但本着做个不扫兴的姐姐,她还是点头答应让他试一试。
而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五个年头。
现在春不让她送自己上学,她也不让他替自己绑头发。也许是春的照顾太过周到,即是过了那麽多年,她的梳发技术几乎毫无进步。
无论她再怎样尝试,却始终无法做到像春那样扎得牢固。最后她只好放弃,让头发自然地散落在肩上,或是随意地挽在脑后。其中或许带着几分想让弟弟来哄她的心思,但都已经过了好几遁,他却始终视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