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把腿弄坏的?还有这么多伤口呢……都是怎么回事。”她的视线温柔,笼罩住他,却没注意到,他的双手无声地蜷缩起来,指甲几乎快要扣进肉里,眸光也带了几分戾气,微微有些不自然:“被打的。”
“你的主人……打你了?”
下手这么重,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狗,怎么能下得去手。“他不配当我的主人。”
他冷冷道。
想不到这可爱小狗还挺有脾气。
“对了,你发烧了吗?”
赵宥慈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脑门,他下意识想躲,但鬼使神差地愣在原地,任由那只温柔的手抚摸自己的额头。
他还记得,在昏迷之中,也是这只手,把他从泥水里托起来。“是发烧了,你等着,我给你拿点药,对了……这些伤口我也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吧。”
不知道怎么对狗,对人她总有经验了吧?
她起身要走,却突然感觉衣角被拽了一下,回头,他又立刻松开。他低着头,只留给她一个发顶:
“我什么都没办法为你做。”
因此,他偿还不了她的恩情,不要再对他好了。赵宥慈目光柔软下来,她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康复,做一只健康快乐的小狗,就是对我的最大报答。”
她离开,只剩他茫然地追寻
没过一会,她就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过来了。她自然地拉过他的手,仿佛还把他当成一只小狗,把药递过去。“把药喝了吧,过一会就能退烧了。”
他接过,他的手冰凉,踩在泥水里,肮脏不堪,此刻却被她牵在手里,药热乎乎的,温度一点点温暖他的掌心。
他仰头饮尽。
然后又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赵宥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我说啦,你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我只要看到你好起来,我就会觉得我做了一件特别好的事。”
喝完药,她让他趴在沙发上,开始细致地给他上药。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她听见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脸上冷汗直流,牙关死死咬紧,几乎快要咬碎。“很疼吗?”
明明说话都带着颤音了,他却强撑着:
“不……不疼……
她怕时间太长,对他来说算是折磨,于是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弄完,他双臂折叠,头靠在上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舒缓疼痛,看着他拧起的眉头,赵宥慈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为什么打你?”
语气中带着愤怒。
“不知道。”
他嗓音沙哑,被睫毛遮住的瞳孔里,带着自我厌弃的光。“你叫楚年吗?”
赵宥慈问,总觉得这个名字格外熟悉。
大
第二天,他变成了一只小狗,乖乖在家等她带他去医院。她这个刚入职的社畜,顶着极其大的压力早退了,不然赶不上宠物医院上班时间。
她把他抱在怀里,很慷慨地打车,很心疼地出了昂贵的打车费。他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打,被丢弃,处处遭人厌弃。
医院里,医生看过之后,指出必须立刻手术,要是拖地再久一点,这条腿就废了。
费用是一万二。
赵宥慈忍不住捏了把汗。
偶然遇见的小家伙,竞然一出手就是大招,不过既然都已经救了,见证了他的生命,就已经留下了回忆,她断然做不到因为抠门而看着他留下一生的遗恒“做,没问题。”
怀里的小狗,听到这句话,蓦地抬起头,随即开始挣扎。“怎么啦?“她松了松手臂,没想到,他却不管不顾地从她的怀里跳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趣趣趄趄地往外跑。“诶,你去哪?”
他完全是一副用性命在跑的架势,根本不管腿伤,跑的极快。她慌忙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