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一而再再二三,可怜的小姑娘,平白无故被牵连进来,我们陈家哪里有脸见她陈老太太的哭声还在院子里回荡。
徐天石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陈楚年身上。
自从从行李被抛下的地方回来,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坐在天井里,面无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静。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真的慌了神,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着急。徐天石印象里,他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今天却一根接一根。他把赵宥慈的行李好好的收拾起来,珍惜地如同是什么宝贝似的。手机忽然钉了一声,信息上是对方发过来的接头地。“楚年,怎么办?”
徐天石问。
陈楚年迅速站起来就往外走:
“就按照他说的,我一个人去。天石哥,你去联系警察,在后面跟着,没有安顿好她之前,一定要沉住气,确保人安全了再行动。”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被跟踪了。
忽然停下车,从后视镜里看着陈楚年:
“要这样就没意思了。大不了现在把我抓了,你们也别想救人了,就这么着吧。”
陈楚年目光微动,拿起手机给徐天石发信息,让警察别再跟。【不行,你太危险了,万一他把你也挟持了又怎么办,我们先截停车,再做打算?】
陈楚年却很坚定:
【再想别的办法,先按照我说的做。】
见到跟踪的人撤退,车辆继续行驶。
这栋废弃的楼房建在郊外,很偏僻,想不到曾经竞然有人居住,周遭算是黑色的煤土,一点植被都没有。
这里原来是一个矿场,吴家曾经做过这里的生意,后来死了人,闹出了事,就废弃了,这里也荒废了很多年。
这间房间原来是吴长京小时候住过的。
门突然被敲响,吴长京看了一眼躺在房间床上的赵宥慈。终究是顾念以前的情分,他给她注射了昏迷的针水,倒也没有伤害她。门打开,陈楚年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看到吴长京,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只是把背上的包往地上一扔。
“钱在这里,人呢?”
吴长京蹲下身,拎起包,掂量了一下重量。他把包背上,张了张口,似乎有话想说。
“人呢?”
陈楚年又问了一遍。
他眸子里泛着冷意,吴长京指了指屋内。
陈楚年立刻朝里面冲过去。
下一秒,吴长京出了门,啪嗒一声,反锁的声音响起。陈楚年听见了动静,但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赵宥慈身上。房间很狭窄老旧,灰扑扑的,她躺在正中的床上,睡的很安详。身上不见任何伤口,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慌乱。
他一直冷静的脸色终于裂开,慌乱无措一点点从眼底浮现。他跪在床边,轻轻叫她乖乖,可赵宥慈一点动静没有。他把她扶起来,轻轻摇着她,可她就像是一只漂亮的娃娃,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瞬间,整个世界寂静下来,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几乎要从薄薄的血管中冲出来扼住他的呼吸,惶恐,不安,恐惧裹挟着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浑身在不断的颤抖。
寒冷的空气中,忽然混进一股烟味。
他偏过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窗帘处已经火舌滚动。他小心心地把赵宥慈放下来,跑到门边,推门,被死死地锁住。门是崭新的,和整个房子老旧的格调格格不入,显然是有备而来,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们出去。
他又查看了所有窗户,都是被细密的铁杆封锁住,就连想要砸开窗户透气都做不到。
更别提这里是高楼,跳窗而出只有死路一条。他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似乎是在搏击,几乎要撞破他的胸腔。下意识地想要回到赵宥慈的身边,想要抱着她,可他只能猛地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房间中有细微的汽油味道,火势凶猛,仅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