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所以爱吗?
也许这就是爱吧。
谢祈音眼神逐渐清明,郑重地回:“对,我爱他。”顿了秒,她又弱了点语气,扭捏地问:“听听,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矫情?”
卞清聆大笑,笑了一会儿后认真回:“有几个人碰上爱的时候不糊涂不矫情呢?”
谢祈音不好意思地低笑,继续说:“那你觉得,我今天问他的那些话过分吗?会不会太咄咄逼人了?”
“不会的,樱樱。"卞清聆立马安慰道,“我不仅不觉得过分,还觉得你很厉害,能这么敏锐地挑出问题。你能为你们的未来考虑,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是,我有必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你一句,不要过分去纠结顾应淮捧给你的是否是正确的爱。你自己跟我说过的,你忘了吗,你们家顾总自己都没有接受过正确的爱。”
谢祈音的心倏然被敲了一下,抿唇平静下来。那边还在继续说:“我觉得顾应淮是爱你的,不只是喜欢。只不过爱的含义在他眼里比较单薄,他以为爱就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你的退让永远比他的退让代价更大。顾应淮觉得爱就是要无限包容和付出,而你觉得真正的爱需要对方都做完整的自己。这都是没错的,他没有否定你的爱,只是观念有些许差异而已。”
谢祈音胸口泛酸,垂下了睫羽。
如果是爱,那这份爱实在是太过于炽热、笨拙,让她好珍惜,好心疼。卞清聆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地终于准备收尾了,“除却我跟你提的,我还是想说一句,虽然我完完全全站在你这边,也不觉得你矫情,但樱樱,你今天用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不好。你这一招将顾应淮排除在外,也真真切切地让他痛到了。你预判了他会生气,然后利用他的生气来证明你的观点。这可能会让问题复杂化,让他更不明白到底怎么做才对。”“哎,谢小音音,你也终究是沉沦进爱情的蜜缸里了!”谢祈音还在思考卞清聆的这番话,缓缓抬眸,轻不可闻地哂笑,眼神挪至远处的客厅,随口问:“不是蜜罐吗,怎么现在又是蜜缸了?”那边闻言一本正经地回:“以你们两口子的财力来看,还得是缸比较大气。”
话音一落,两人又是默契地埋头笑。
卞清聆见这边没事儿了,很干脆地跟谢祈音说了再见。挂电话之前还不忘自己的油卡,念叨了两遍,让她别忘了过年前捎带回去。谢祈音挂电话时水果碗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放碗回厨房时,在橱柜角落里看到了一张沾湿的便利贴。
她一脸奇怪地捡起来,才发现这是顾应淮出差前就留下的纸条,只是她一直没看见。
上面的字迹行如流水,苍劲有力。
「宝宝,营养剂已经给你配好了一个月的份额,记得按时吃,白姨不在的时候碗就放着泡好,等我回来处理,你尽量少弯腰。等我回家。」谢祈音怔住了。
回想起今晚上顾应淮那努力压抑情绪的沉默,她倏地心软成了一片。顾应淮会怎么回答她呢?
好想他。
多伦多,景译北美办公大楼之一。
顾应淮神情沉冷地陷入办公椅,四周宛如凝冰了般。季明宇进来送东西时整个人惊了一跳,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几件事,挨个排除后才想起自家总裁因为夫人瞒着他而一夜没睡的事儿。
看这样子像是两口子吵架了。
季明宇瞬间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撞枪口了。他谨慎地说了两句话,然后把文件放在桌面,正准备悄悄撤退时,就被喊住了。
顾应淮眼神黑漆漆的,没什么波澜,眉宇里却凝着一分不容忽视的烦闷。季明宇略一低头,“顾总,您吩咐。”
结果等了半天就等来一句:“给我一根烟。”季明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只不过上回顾应淮给他的烟他私藏起来了,这会儿身上只有一盒不那么好的烟。他迅速抽出一根,认真敬烟。火焰“啪嗒"一声燃起又消失,顾应淮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