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宝宝好聪明。”
玫瑰花蕊在沙漠里摇曳生姿,路过的旅客逐步接近它,试图摘下并占为己有。
几分钟后,这枝清瘦的花蕊不动了,浑身绷紧,在润滑的水露里忍耐着什么。
顾应淮也难受,额前冒汗,低哄她:“祈音,放轻松。”谢祈音深呼吸,但还是没什么用。
于是他只能微微撤出来,任由汗水滑落,沾湿她的小腹。顾应淮附在她耳边说话:“祈音,我大学的时候选修了西班牙语你知道吗?”
谢祈音摇头回:“不…不知道。”
顿了秒,他捋过她凌乱的头发,嗓音喑哑地说:“Mi bebita,?por qué eres tan monada?”
谢祈音精通法语,而法语与西语几乎是同根同源,很多词汇都是相通的,所以这句话她能猜个七七八八的意思来。
谢祈音缓缓抬眸,心忽然像是被小锤子敲击了一下。他在说,我的宝宝怎么这么可爱。
谢祈音撇撇嘴,身心都软得不行,渐渐放松下来。顾应淮一点点挪动着,说回了中文:“宝宝好乖。”再进一点,他又继续Sweet tak:“宝宝怎么这么厉害?”谢祈音完全抵挡不住这样的话术,下意识用小臂遮眼,羞赧抿唇。顾应淮渐渐与她相契合,脊椎舒畅得发麻。他下意识仰头,眉目舒展。顾及着孩子,顾应淮一开始摘花的动作很轻,节奏是慢慢上来的。到后来,玫瑰花开始了无助的荡漾,哭叫着,几乎要将自己甩出去。过了会儿,顾应淮想到了什么,突然托着谢祈音的腰换了个方向。他靠坐在地毯上,而她跪坐着,被刚刚这个旋转的动作刺激得双眼茫然,好一会儿才从发白的脑海里回过神来。
顾应淮卸下自己的领带,将其展开,懒声说:“祈音,我想给你公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惹得谢祈音微微皱眉,她视线极其缓慢地落在那条领带上,然后反应过来了什么,惊声制止:“不要,顾应淮,不要这样。”他低笑,用她上次在医院病房的大道理反驳回去:“你在我身边,没关系。”
顾应淮眼眸里充斥着虔诚,他低声说:“祈音,你来动。”谢祈音闻言领悟了什么,整张小脸瞬间通红。顾应淮的动作没停,她看着他把领带缓缓覆盖在眼前,忽然鼻子一酸,竟酝酿出了泪意。
清甜的小苍兰香弥漫在这片空间里,顾应淮身体被包裹着,心生满足。他将黑领带绕过脑袋打了个结,下一瞬指尖就不可控地发起了抖。这样的颤抖比谢祈音上次落入黑暗里还要剧烈。无数血腥、难堪的回忆席卷而来。
“一人五百万现金,三天内交到我给的地址那,不然我就撕票。”“什么?你就给五百万?他妈的,你儿子也可以去死了。”“你说这五百万只赎你儿子?哈哈哈,顾昌海,你这个大哥真是好狠的心啊。”
绑匪是半个瞎子,他的眼珠很浑浊,泛着灰青色。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回望顾应淮,一边阴笑。顾应淮那会儿穿着一中的蓝白色校服,清瘦的身躯遮着墙角的顾时年,布料被浸满了污秽物。他额角与唇角都有伤,清晰可怖,留下了几道深褐的血痕。额角是绑匪打的。
唇角是为了保护顾时年被拳头抡的。
顾时年算是运气好,绑匪没敢用力打,怕直接把他打死了。后来见这样子又直接吓晕了过去,所以这段记忆对他并不算深刻。而顾应淮那时候已经有十二岁了,身量也有一米七了,绑匪对他可以说是下尽狠手。
少年顾应淮听着绑匪的话,不可置信地抬眸,对上了那双浑浊嗜血的灰眼,顿时浑身血液倒流,指尖发寒。
他被敬爱的大哥抛弃了。
换言之,他所敬爱的大哥也许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他。那些在缇山北巷的欢愉时光都是假象。
顾应淮一直在被提防。
少年看向拎着大刀走来的绑匪,撑在地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