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是图刺激而已,结果没成想留了个种,所以只能奉子成婚了。”
“而且没算错的话,过了今年他就要彻底接手顾家了,估计也是因为这个谢家那个才答应和他结婚的。哎,说来说去女人都一样。那谢小姐也骚,明明有未婚夫了还勾搭未婚夫的小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了顾矜枝那套。”谢祈音听着这些污言秽语眸色寸寸冰凉,在听见顾矜枝被牵扯进来时更是抿唇攥拳,指节泛白。
那人还在继续得瑟:“不过,你们都不知道吧,就前天还是昨天的事儿,景译叫了个直升机去医院了。医院那边否认了顾应淮生病的说法,那就只能是谢祈音出事了咯?我看那边着急去医院的样子,估计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了。这下好了,本来就是靠着搞口口嫁进顾家的,也不知道如果保不住孩子顾应淮会不会跟她离婚。”
视频结束,屏幕变得一片黑。
谢祈音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如浸冰窟。
这畜生竞然造谣她,还咒她和顾应淮的宝宝。巨大的怒意席卷过脑海,谢祈音忽然有些供血不足,缺氧起来。她手指用力扣着洗漱台,试图保持情绪的稳定,一遍遍自我安慰:“不生气,不生气,反正他说的都是假的,这些东西影响不到你。”谢祈音努力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终于冷静了一点点。她冷着神色洗了把脸,慢条斯理地擦去水渍,姿态高傲地拎包下楼。她要亲自去找那畜生的麻烦。
谢祈音刚坐上车,就收到了一通来自顾应淮的电话。他估计也知道了这件事。
沉默两秒,她抬手接通。
顾应淮和她一样压制着磅礴怒气,语调尽是冰凉和愧疚,“祈音,对不起,我承诺过不让你听见闲言碎语,是我失约了。”莫名地,谢祈音听着他的声音平稳了情绪,紧接着一股莫大的委屈却涌了过来。
她偏头咬唇,声线微颤,“我知道,不怪你。就算你昭告了全世界不准说我坏话,也防不住小人乱口舌的。”
“顾应淮,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明白,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因为你要掌权顾家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
酸涩的情绪通过音筒蔓延,谢祈音微微垂头,有些自责地说:“顾应淮,归根结底是不是怪我忘了你?如果没忘了你,也许我长大的那些年还是会黏在你身后,一开始可能也不会无所谓地答应和顾时年联姻,而是会选择你。如果一开始就选择了你,是不是一切都可以更加名正言顺?我不会被辱骂,你也不会被恶意揣测,更不会连累到矜枝姐。”
顾应淮闻言呼吸轻滞,“祈音,其实怎么归根结底都与你无关。你忘了我没错,你当时答应和顾时年结婚也没错。是绑匪害你离我一步步远去,是顾时年不守诺言劈腿,是这杂种妄言牵扯顾矜枝,更是我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地引诱你。”
“如果要论对错,错皆在我。是我要做出格的人,是我要做卑鄙的上位者,是我要和命运抢夺你,是我要主动喜欢上你,和你在一起。”谢祈音嘴唇翕动,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片刻,他柔声问:“宝宝,我是谁?”她回过神,低声说:“顾应淮。”
顾应淮又继续问:“顾应淮是谁?”
谢祈音顺着他的话停了秒,垂着眉眼,声音更轻了:“是老公。”于是那边安慰性地低笑了声,然后传来一句短促有力的话:“那交给老公来解决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