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变成寡妇。”顿了秒,谢祈音严肃补充:“至少离婚前不可以,你知道的,这对我名声不好。万一到时候外人都传是我克死你了怎么办?谁来替我澄清?”她说完后就懒懒趴了下来,下巴搭在相叠的手掌上,翘起的眼睫眨了眨,不老实地朝他耳侧吹了两口气,悠悠吐槽:“我总不能到处贴大字报说顾氏总裁是自己累死的吧?”
房间里,顾应淮规律的呼吸猝然断了一下,然后逐渐变快变重。谢祈音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他的碎发,脑子里在回想季明宇的话,没发觉他的反应。
顾应淮工作这么累,季明宇还说他每天只能睡三四五个小时。换成是她几年都睡不饱,她已经扔炸药包把全世界给炸了。想着想着,谢祈音的眼眶竞泛起了淡红。
扎入胸口的那根针像是注射了一些发胀的药物,血肉刺痛过后迎来了难以言喻的酸胀感,到最后竞演变成了一丝痛。痛感恣意游走在与他的羁绊里,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既微妙,也让她莫名畏惧。
谢祈音吸了下鼻子,兀自感慨:“顾应淮,我怎么这么心疼你。”她话音刚落,头顶就冷不丁地响起了一道低哑的男声:“祈音。”这骤然出现的回应把谢祈音吓了一大跳,她大脑空滞的那瞬间第一反应是,哪来的人在说话。
直到身侧的男人又说了第二句“祈音”,她才慢半拍反应过来顾应淮醒了。谢祈音脸色一红,猜想他是不是听到了她刚刚那句话,正害羞着就听见顾应淮嗓音干涩地说:“祈音,你压到我输液管了。”她堆在嗓子眼的那些情绪瞬间消散,泪水硬生生被憋了回去。“噢,“谢祈音尴尬地收回手,小声说,“不好意思。”顾应淮眸色乌黑,神情晦暗。
他看着她忙上忙下检查输液装置的样子,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谢祈音心一惊,连忙把他手按了回去,“于什么呢,你这只手还在吊水,不要用力也不要乱动。”
顾应淮勾了勾唇,下颌微抬,语气懒仄:“那你过来一点。”她顿了下,犹疑地把小脸凑了过去,“是哪里不舒服吗?”结果他凑近谢祈音的耳畔,喉结滑动,轻笑了声,语调撩人:“宝宝,你怎么这么心疼我?”
谢祈音闻言大脑恍然震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听到了?!
她两颊迅速升温,霎时染成了绯红色,不好意思地反驳:“我没有!”顾应淮略一点头,继续逗她:“没有啊?那帮我把季明宇叫进来。”谢祈音一怔,果然立马跳出了害羞的情绪,连忙说:“不可以。”这话一出,两人又是一顿。
他不说话,只轻挑眉尾,眼眸含笑地看她。谢小天鹅意识到自己又又又中了这个腹黑批的招,绝望捂脸,撇过了脑袋。她红着耳根,闷声命令:“反正不可以,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这下顾应淮也不逗她了,淡声解释:“我叫他进来交接工作。”谢祈音抬眸确认了两遍他的表情,才回:“那好吧。”她打开门,吩咐季明宇进去。
打算跟着回房时,想了想又觉得应该避避嫌,毕竟谁知道等会儿两人会说出多少景译的商业机密,于是干脆去了楼下欣赏绿化打发时间。房内,季明宇熟练地拿出平板记录顾应淮说的那些东西,中途还帮着换了几个药水瓶,一直到两个小时后才结束了话题。顾应淮懒懒抬眸,问他要了一些资料放入床头柜里,然后随口说了句:“等过两天你自己走流程批个小长假。”
季明宇倏地愣了一下,紧接着内心狂喜,面上洋溢着牛马即将出栏的雀跃感,超大声应下:“谢谢顾总!”
“嗯。"顿了秒,顾应淮突然吩咐,“这几天你清点一下我在各公司的股份,再联系一个稳妥的律师去景译。”
季明宇闻言又是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避开景译的法务团队找个独立律师,没忍住多了句嘴:“好的顾总,但您这是…?”顾应淮往后靠了靠,语调轻得像是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