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上有了些许的改变。这会儿轻咬着下唇,陷入了一种进还是退的沉思。最终,还是为了姐妹咬牙发了句:【没睡,应淮哥明天中午有空去黑天鹅吃饭吗?】
那边像是有事情,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发来个:【嗯。】月光如水,冷风轻轻吹着窗影荡漾。
谢祈音关了手机,躺在床上脑海里闪过了各种事情,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有了半分睡意。
一觉浅眠,直至次日。
第二天中午,谢祈音从衣帽间里挑了条前阵子在法国定的收腰短裙。高奢裙配上她的小白包,在保留富家千金气质的同时又多了分夏季小清新。她对着镜子满意地转了半圈,然后让司机送她去黑天鹅。黑天鹅是一个偏欧式庄园风的私人会所,而且不开放入会申请,只向部分人抛出橄榄枝。
网上曾流传过一份含金量超高的被拒名单,谢祈音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看过,最后给卞清聆的证实结果是:远不止于此。会所大门不远处是一汪养了数十只黑天鹅的人工湖,往里走就是两幢外饰低调内部却富丽堂皇的城堡。
谢祈音到的时候,顾应淮已经在第二幢城堡等她了。她推开略沉的雕花木门,顾应淮接电话的动作顿了秒。他瞥了她一眼,然后语调沉冷地结束了通话,全程不超过五句话。.…应淮哥,你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已经点好了。”
“啊?“谢祈音纠结了好一会儿的措辞被他五个字打了回来,她蒙了秒,…噢。”
她从包里拿出了口红和湿纸巾,把它挂在了衣帽架上,没再管它。顾应淮也起身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挂了上去,远远看去和她的小包莫名形成了一种反差极大的和谐感。
他坐回椅子上,指尖轻点着桌面,眼皮微抬,像是刻意在等她先开口。而谢祈音在他对面坐立难安,屁股已经挪了好几个位置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终于开了口。
“是这样的,我知道万庄那个项目景译找了GOAT Studio来负责设计,"谢祈音抿了口桂花单丛,带了点试探意味,“但我想,最近他们给景译报上去的那份设计师团队名单应该是错的。”
顾应淮听完后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漫不经意地说:“你要踢掉谁。”谢祈音撂下茶杯,也明了牌:“张星,他拿了不该拿的功劳。”如果是别的集团,她直接拿身份出来压就可以了。但这是景译,还是顾应淮,她真的不能确定会得到怎么样的反应。空气陷入了几瞬静默。
就在谢祈音硬抗这气氛的时候,顾应淮忽然出了声。他眉头微蹙,像是有些不理解地说:“没了?”谢祈音在这句话中感受到了“就这"二字,有些茫然地回:…没了。”顿了秒,她很严肃地强调:“这不是一件小事,被欺负的那个设计师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顾应淮抬眼看她,懒懒挑起唇角回:“知道了。”聊天期间,服务员把菜都端了上来。
谢祈音扫了一眼,发现有一半是能补肾的那一类。她猛然一愣,就听见顾应淮不紧不慢地解释:“见谅,毕竞我听人说男人上了二十五岁,身体就会走下坡路,现在还是得多补补。”卓….
谢祈音彻底呆住了。
一秒。
两秒。
三秒。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脸从瓷白骤然升温到了绯红,再猛然变成了烧红。谢祈音也顾不上用餐礼仪了,拉过碗筷低头默默吃饭。几分钟过后,她听着顾应淮不经意地问起:“还打算跟时年结婚?”这话由他问出的杀伤力比任何人都大,似是在点那晚的荒唐。可以说是刺激过头了。
谢祈音耳尖也红透了,她把脑袋埋更低了点,边嚼边说:“啊,当然了。”下一秒,她倏然想起某个未确定的事情,又嚼嚼嚼地改变了一点点说辞:“喔,也,也不一定吧。”
顾应淮闻言倏然停下了指尖动作,不动声色地看向她。谢祈音还以为顾应淮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