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人都死了还要听这些,纯折磨。
要放以前,林眠或许还会说几句,现在她也只是唏嘘一下。现在上班,不是落一身病就是熬大夜熬出病。她这么年轻,没谈过恋爱,倒是体会了一段老年的生活。睁眼就当牛马然后熬同期,不幸生个病,钱又投进去了。康复后又继续当牛马。
结果呢?
创意被嫖。
工作无节制。
这样一想,胸闷气短的,也恐是低血糖发作。在车上翻找了好一阵,想起大衣口袋放了块大白免。摸来摸去,只摸到一张纸条。
林眠面上不显情绪,刚以为是购物单准备揉搓成团扔掉,无意扫到那熟悉的字体。
她嘴角还是弯着的,可看到字条时,眼眶开始明显的发红。就像一杯茶水,开始品,品不出本来的味道。品到最后,舌尖才能浅尝的苦味。
有一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心口的位置被人填满了。可那个人好像死了。
第一行:【你别怕啊。)】
第二行:【我活不长的,不会招惹你太久。】林眠用手一点一点把弯折的纸条抚平,像宝贝似的放到胸口。徐书望你的梦想不是开个科技公司吗?
你有本事别躲着,等我找到你。
我…
打死你。
林眠靠在驾驶座上,偏头的瞬间眼泪滑落。吧嗒。
她往外看,发现下雨了。
像寺庙的雨水大颗滑过眼前,林眠是不想承认三次穿越都是真的。可事实是,她在透支一个人的爱。
那个人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小孩。
警戒带在小区对面围了一圈,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有不少看热闹的路人聚堆站着。
林眠到旁边便利店买了瓶百岁山,临了付钱扫到玻璃桌上的棒棒糖,又移开,她拿着水走出店面,顺手拧开喝了小半瓶,心里的慌乱才平复。不远处的斑马线被带子一块围了进去,林眠索性放弃步行的想法。左手在另一个口袋探了探,这才发现仅剩的两张便签没了踪影。她皱了下眉,低头发起消息。
林眠:【妈,你等会帮我看看我行李箱或者书桌上有没有两张便签纸,对我很重要,帮我仔细看看。】
她一直低着头,也没注意前面。
脑袋惯性往一边靠,正正好好落在一旁黄油小熊肩上。“嗯?"林眠收回视线,偏头,仰望高出一大截的小熊。小熊估计是穿着玩偶服的缘故,高了不止两个头。从大大的嘴巴看进去,恰恰能看出是个男人。男人下颚利落分明,唇很薄,喉结下方有颗红色的小痣若隐若现。立体的侧脸弧度能清晰的感觉那道冷冽的视线。从上往下落。
林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抓住他玩偶胳膊的手和脑袋一下弹开,“不好意思。”
男人没说话,手伸在半空,又垂在身侧。
手机叮咚一声。
母上大人:【没呢,我和你爸找遍了都没看着,是不是掉哪儿?】林眠的手指停顿在消息框,那张空白便签在她手里,剩下的两张不在家里那会在哪?
她有些记不清,从第二次回来时,她的记忆就在清除。像是在抵触那个真相。
反反复复的现实和过去,太多记忆,她的大脑无法共存,所以选择自动屏蔽。
她放下手,再次和那个玩偶小熊说了个不好意思。一个人朝反方向走。
走了没两步,突然无法控制的蹲下,头死死的埋在两膝间。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不影响任何人。就连刚才止住的雨水,也随着她的颤抖倾盆下坠。银蝶般的雨点打在沟渠里,飞溅的瞬间像晶莹的蝶衣,破落残败。白雪皑皑的大院,那个少年望着天空,点头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播放。
殊不知。
那个晚上,她也没睡。
搬了张躺椅,坐在阳台看向大开窗户的人。就在要起身回屋时,突然看到他朝空地的位置点了点头。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