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及。
徐书望:【我的寿命只有十年,而你让我独自等待,承受痛苦。】徐书望看向那瓶墨水,那是徐文安在十年前替林眠交给他的生日礼物。他用这瓶墨水和便签写下那些话,却无法送到她的手上,他甚至以为林眠和他在那场车祸中,都死去了。
徐书望:【我甚至还没有好好跟她告别。】就差一点,他就能抱紧她。
可是,这一切都被徐文安毁了。
一定还有办法。
他至少知道她还活着。
徐书望攥紧手机揣上便签,踉跄起身的同时输液针被他带得剥离弹开,他用瘦削的手推开徐文安。
随后,大步朝外面跑去,这般黑沉的天色他经常一个人去看,去感受。徐文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还剩半瓶的药水,他踏进病房,将剩下的药水倒进洗漱台,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林眠打电话。林眠看着人来人往的航站楼,停下脚步,垂眸看了看来电人,接起,“徐文安?″
徐文安抵靠洗漱台,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他的眉眼是发自内心的轻松,“是我。”
林眠摩挲大衣口袋里的便签,想到他或许还在国外,她尽量从繁杂的思绪里抽离,“我们可能得你回国再约了,我现在在苏南。”徐文安听了,皱眉,“怎么回来了?”
林眠没把明天约了高中班主任的事和他说,现在连她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说:“有点事。”
徐文安转身从洗漱间出去,拉上病房门,往外走,“刚下飞机?”林眠嗯了声,她已经坐上出租车往市中心走。“行,那我们改日再约。”
挂了电话,徐文安拿着车钥匙下楼。
另一边的徐书望走了一会儿,冷汗浸透短袖,苏南十二月份的天儿冷得没边,他却开始冒汗。
他的脚步虚浮,却始终逼迫自己不断往前。一路上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上前询问,都被他虚弱且枯木般的模样吓到。再来他无法说话,只能对他们报以微笑,他的笑却把人吓跑。林眠你骗我,根本没人会真心对我好。
“谁骗你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他抬头,怔愣地对视。“多笑,不要学你哥打架,跟地痞流氓一样,不学好。”少女拉着他的手往前走,眼睛却和长在糖葫芦摊似的,他温和的笑,掏出钱给她买了两串。
她推辞,“我又不是没钱,你把我当啥了,我还能用你的钱?”徐书望摇摇头,执意把钱塞到老伯手里,选了两串最大的,都给她。“徐书望,你也吃。"少女举到他面前。
徐书望摇头。
“也对,你不乐意吃甜的,那行,我多吃点,到时候抹你嘴上。”徐书望后知后觉她说了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干嘛,真当我不会做啊?"她看着他羞涩的模样,说着就要缠上他。徐书望是真怕她摔着,一手虚扶,脖颈微扬躲避。他勾唇轻笑,而她作怪地圈住他的脖颈。
徐书望:【我这样算对你没有节操吗?】
少女嗔怪地笑了声,随即认真道:“你是我的小狗。”又突然说,“不是,徐书望,你少看贴吧上的傻逼词。”徐书望:【哦,知道了。】
所有的回忆像走马灯落到他眼前,徐书望蹲下身,无法想象她的世界没有自己。
十年啊,这个世界的他们明明是一对。
可到头来,一个失忆,一个被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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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记忆使得徐书望的耳朵开始重复且杂乱地鸣叫,他捂着耳朵,步履蹒跚地往广场走。
广场有实时直播,他去到那里,是有机会被投上大屏幕的。城市的道路被跨年夜热闹的氛围侵占,广场的两条路都封闭掉,供以外来旅客欣赏苏南的打卡点。
徐书望被无数人推操,他耗尽力气也没办法进入里面,所以只得改变策略往外走,他想走到外围,再找辆车让司机开车绕全城。人为爱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