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还得回家,她怕对方吓到了一会过来值班的人,等会自己挨了批评,她就要气死了。“多谢同志!”
被叫喊惊醒的温声瞬间睁开眼眸,抱歉说道,其实她睡得不是很沉,这会稍微补了补,觉得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看了一眼时间,赶紧着急站起来,大步走向站台。
没有,没有!
不是这个人,也不是这里,她的视线中只要是出现任何中老年人都会去看一眼,眼神灼热得感觉可以灼伤人,但是直到所有的人都几乎从站台里面走了出来,温声都没有看到温父温母。
一个一个又一个,带着希翼的眼神逐渐破灭。难道真的没有吗?
不是这班车吗?是不是明天呢,心里哪怕有了其他不好的猜测,但是这一会儿温声还是视线紧盯着门口,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秒钟,可是站台已经逐渐空了下来了。
已经逐渐都没有人了。
深夜的暮色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方向,眼睛一眨,就是一阵胀疼,她失落缓缓转身想要走回服务台,今晚,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上了。心里的那些不好的猜测疯狂在大脑里上演着,温声想要甩开都甩不掉,她最近是不是不顺到过了头?
苦笑一声,脚步沉重往前走着,突然,很远处,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咳嗽声。听了这么多年,这个咳嗽声熟悉到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她立刻转身,看了过去,就看见刚从站台里面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的一对老夫妻。憔悴了,脸色也很不好,温声瞳孔一缩,想要出口的嗓子却好似被糊住了,怎么都张不开这个嘴巴,她紧盯着两人蹒跚的脚步,疲惫的脸色,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
“爸一一妈!"哽咽一声,温声直接大喊了一声,沉重的脚步这会轻盈到不可思议,她大步跑过去,在夜色中,紧紧拥住父母。温父温母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闺女出现在眼前,瞬间也是愣了,然后反应过来,就是担心还有后怕,“你怎么在这儿呢?现在这么晚,孙孙呢?”温声紧紧拥住温母,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我,我打电话回去,大娘跟我说你们自己过来东北了,吓死我了~”
哭腔起来,然后就再也憋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里面充斥着思念,委屈,温母瞬间一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温声,满眼的心疼。温父头上的头发半花白,这两天的舟车劳顿,对他这个不爱运动的老头来说,确实很累,甚至是有点遭受不住,但是看见自己的孩子,他就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看向温声,语气安抚,“没事,你爸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闯过关东的!”“您都说是年轻的时候了!“温声下意识反驳,抱住温母不愿意撒手,哪怕是带上了火车奇奇怪怪的味道,但是母亲的味道,还是不一样。温声依赖抱住温母,和谢卓云撒娇的模样,如出一辙。一家三口勉强安抚好对方的情绪,温声就打算赶紧带着人去招待所凑合一晚上,等明儿一大早再回家,温父温母当然听闺女的,他们过来就是因为放心不下闺女,这会儿看着温声自己独当一面踩着自行车过来,温父温母都掩盖不住眼里的心疼,“你看,我就说肯定是阿燃不在。”温母深呼吸一口气,掩盖住眼里的心疼,“你看看,看看瘦了多少。”温父怎么看不出来,捧在掌心里的孩子,他无奈摇头,“好了,别在孩子面前这样,走吧。”
两位老人过来的时候带了不老少的行李,好大的一个包袱,温声让温父放在后座上,娴熟绑了起来,温父看见她要骑车,赶紧拦下来,“我来我来,这么重呢,一会别给摔了。”
固执抢过温声手里的东西,温父直接跨上了自行车,也证明确实还是老当益壮,起码温父骑车起来,比温声还要稳当。招待所距离火车站不远,温声和温母缓缓走着,温父有一搭没一搭的蹬着车子,很快就到了招待所的大门前。
里面半掩着门,只有一丝昏暗的灯光,温声探头看了过去,没看到人,“您好,有人在吗?现在还能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