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佛、道两系。
这让他心中微舒口气,刚才那一幕,让他心绪都凝滞了一瞬,无端的火气,简直压抑不住。幸好不是沈衍舟给他戴一顶绿帽。
不然传出去,他沈惊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被无数人所嗤笑。
“舟儿早已成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们之间这般亲昵,若传出去,怕对我王府名声有损。”
“舟儿宅院被毁,如今正在修缮,你们同住在翠竹苑,还是要避一避嫌才好。”
“你也不必一直这么惯着他。”
沈惊霄直说道,并不在意沈衍舟在一旁,反正两人在府中已经撕破脸了,没必要虚以为蛇。闻言,俞沉鱼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舟儿一片孝心,凡事都能考虑到我,你若有他半分善解人意,那日在乾清殿上,也不会让我在皇后面前为难。”
沈惊霄一滞,他知道是那天皇后借故打探两人如今关系,有意为难王妃,而他在旁沉默不表态,惹得俞沉鱼不喜了。
今天王妃再提此事,他自然只能闷声咽下去。
“天儿还有两日,就会回京,届时我把他带过来,让你们真正母子团聚。”
转而,他又提及另一件事。
他要让俞沉鱼清楚,沈天才是两人的真正儿子,沈衍舟不过只是一个替身。
俞沉鱼对此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欣喜之色,很平静地点了点头:“反正你说他是,那他便是了,一个二十年来都没有见过什么面的陌生男子,你要带他回来,让他称我母亲……”
沈惊霄感觉以前俞沉鱼并不是这么不“善解人意”的,现如今难不成连她的亲儿子也不打算认了。他心情更糟。
“怎么会呢?你和天儿可是有血脉渊源的,血浓于水,怎么会陌生。”
………”俞沉鱼不再言语。
“舟儿,以往我不在帝都,不知府中老人,对你苛责严厉,处处刁难,如今已经调查清楚,我已经把六叔带来负荆请罪,让你亲自处置。”
沈惊霄又看向沈衍舟。
说罢,他朝着翠竹苑外挥了挥手,刚才等候在那里的几名宗老中,其中一人,顿时面露羞愧之色,脱去了外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另一人则将早已准备好的荆棘条,捆绑在其背上。
“舟儿,六爷爷对不住你,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是六爷爷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不惯你,不让你看书识字,不让你接触武道,让你早早被美色所误……”
“六爷爷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府考虑,你并不知道,那些年的王府困境,若你表现出众,定然会引得朝中势力所忌惮敌视……”
那位宗老也是能屈能伸,老脸上当即露出羞愧之色,眼眶发红,有热泪洒下,扑通一声就跪在那里。一番情真意切的惭愧话语,让跟随而来的一众侍女下人眼睛都红了。
沈衍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就想知道沈惊霄又要弄什么幺蛾子,看样子这是迫不得已朝自己道歉,找人替这些年刁难为难自己一事“背锅”。
他可不认为这是沈惊霄良心发现,亦或者真心有所悔改,大概率是想要给金銮殿内那位一个交代。“六爷爷说笑了,我怎么会怪你,这毕竟是为了王府考虑。”
沈衍舟脸上展露笑容,随之走了过去,似乎是想要将那位宗老给搀扶起来。
众人见他这副举动,都是微舒口气,感觉给了沈衍舟这个台阶,他还是下的。
如今沈衍舟得陛下器重栽培,又要被太清仙宗那位祖师收为徒弟。
这重重身份转变,还是给了他们很大压力,实在是不想真和沈衍舟站在敌对面上去。
“六爷爷快起来,你老身子骨,可禁不起这么一跪。”
“这些年来,王府虽然处处刁难我,但我其实都没有恨过王府,毕竟怎么说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