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神情走出,忍不住问道。
武如月欲言又止,盗取武库秘金还有私自拓印皇家武学一事,根本无法声张。
哪怕她相信沈天的人品,也不好直言。
“没事,沈兄你先休息吧,等此事解决,我再陪你去见那位大人。”武如月摇了摇头道。
沈天摸了摸鼻子道:“如月,若是你遇到何麻烦,尽管向我直说,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
若是一般小事,武如月又岂会这般失态?
武如月心中微暖,随之又洒然一笑道:“有劳沈兄了,不过此事我自己能够解决。”
……
未到下午,浑身带着酒气和胭脂气息的一名锦袍青年,便在几名家仆的簇拥下,回到武府。
“跪下。”
不过他才刚踏入前院,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想都未想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武如月手持一根木棍,面若寒霜,站立一旁,武宏和夫人都只敢躲在旁边,不敢上前。
“老老实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易经脱胎术的?”武如月冷冷道。
这般高深的功法,甚至有脱胎塑形,重新改变根骨之效。
凭借自己弟弟武中兴那榆木废物脑袋,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必然是什么人在他耳边提及过,他才会撺掇父亲私自拓印。
“姐姐你别打我……”
“我是听朋友他们说的……”
武中兴自幼便对姐姐有很深的恐惧,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哪里还敢隐瞒,当即就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武如月黛眉皱得很紧,自己弟弟是什么德行,她很清楚,常常和帝都一些小家族的纨绔混在一起。
帝都第一纨绔沈衍舟,更是其心中的效仿榜样。
前脚父亲自东阙武库盗取龙纹秘金,后脚沈衍舟就拿出了证据?
“沈衍舟做的局?”
武如月心头浮现出一丝荒诞和不可思议。
这是那个当初遭到遇刺,便被吓得尿裤子的二世祖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她心中出现一层阴霾,又想到了今天上午沈衍舟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这是她所认识了解的那个纨绔?
……
镇妖王府中。
修筑在水阁上的亭台前,有薄雾缭绕。
沈衍舟一袭素淡白衣,立身在池塘前,随手洒下一些鱼饵,看着水池里的鱼儿争相抢食,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武如月,本落魄武道世家出生,六岁尚不会说话,被同龄人群嘲,后在沙地写诗,我本云中月,岂与尘俗同,一朝乘风去,皎光照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