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凝神。
“有了这技能,炼丹之道,我自己也能摸得出来。”
林秋目露赞许,轻轻点头,将草药一一放回,再在心中暗记此方。
“嘶——蹦!”
正在这时,不远处丹炉内忽听爆裂一声,随即一阵浓烟窜出。
林秋眉头微蹙,循声往丹炉看去。
众弟子亦闻声如遭惊雷,纷纷围拢至炉前,掀盖取出丹丸,见其形色斑驳,有焦黑纹理,毫无润泽。
这是炼丹失败,炸炉了!
“此铸成必有误处!”有人皱眉道。
“火候似过猛,却又似用料不纯……”另一人摇头叹息,众口难调,却无定论。
林秋听得乱声,身居后方,却心生好奇,轻步向前。
他凝神屏息,借一缕余热拨开炽烟,只见几片马渣草残叶焦枯,叶脉虚软,与旁边青黛草对比,已失本色。
鼻端嗅得焦糊中透着草本辛苦,却无应有的清凉甘润。
他暗自分析,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推测:
“虽不知此丹何名,然青黛草性寒入肺,本当待炉火由炽转静,方可投放;至于马渣草,其性苦辛,若于剧火之中先行下锅,必遭烈焰灼焦,失其清香。”
这番结论,正是他凭借【闻气】捕捉炉内焦糊的苦辣苦辛,借助【识性】识出药材性味归经,再综合对药理的直觉所推演。
若当真有效,便可替众人解围。
然他思索片刻,最终没有轻举妄言,默然驻足,静观其变。
魏仲恺自旁走出,扫视炉口,略作沉思,方才淡然道:“诸位,马渣草需待青焰浸化,待火候由红转青色后再投入;青黛草亦当于中后段下锅,方保其甘润。”
此建议竟与林秋推测一致。
众弟子闻言,再度开炉,按其所示,调小风门,待火色微变,将马渣草与青黛草依次投下。
不多时,新炉再成,成丹色泽凝脂似雪,香气甘冽而清新。
众皆惊叹:“多谢魏师兄指点。”
林秋侧立一隅,见此情景,目光微动:“原来如此。我以【闻气】辨其苦辣雾霭,凭【识性】识出草性与火候之机,便能料得此失实。”
由此可见,今后结合多方妙术,他在炼丹一途,大有可为!
魏仲恺突然笑着走近:“炼丹之道,试错在所难免。炸炉虽惊,却常见也,师弟无需挂怀。”
林秋闻言,心知对方以为自己在凑热闹,颔首道:“多谢师兄提醒。”
言讫,他起身回到后阁,翻阅药录,重拾草药,双手有条不紊。
廊下炉火依旧,药香氤氲,典药局中,一切又归于平静。
夜幕低垂,典药局内灯火次第熄灭。
林秋合卷《日度药例簿》,起身向外庭而去,脚步轻缓,仍感丹房余温。
他刚入门口,便听身后一声唤道:“林师弟!”
回首,只见魏仲恺拂衣而至,眉目间带着几分笑意。
“今日操劳甚多,不妨先回住处息养精气。”魏仲恺含笑道,又关切询问:“不知师弟住于何处?”
“多谢师兄关怀,弟子原正欲归家。”林秋微微一颔首,接着如实说了自己的住处。
他心中暗想:今日所见,魏仲恺于典药局中资历深厚,炼丹经验丰厚,威望亦在真传弟子中名列前茅,果非等闲之辈。
“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仲恺目光示意他往一处偏廊走去,林秋觉得奇怪,却也没拒绝。
天色愈暗,廊下灯笼昏黄,两人避开来往弟子,来到一处静谧角落。
魏仲恺从怀中取出一只朱红小坛,轻启坛盖,一颗丹丸隐约可见,色呈雾素银辉,散发淡淡幽香。
“此乃‘凝元丹’,为助真气凝聚、打稳丹田而制。”
魏仲恺微微一笑,将丹丸递至林秋面前,“与师弟初相见,便觉素昧平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