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纱灯光亮朦朦胧胧,映衬在令扶楹的脸颊,薄薄的衣袖下是她的半截手腕,玉镯莹润剔透,可她的手腕比白玉还要细腻。
令槐序的目光不由停在她的手腕,他抿唇移开视线。
“这个玉镯,怎么之前没见你戴过?”
“随手买的。”
令扶楹扫了眼这玉镯,正是她之前出门花尉迟衔月的钱买的,有温养身体身体之效,除了好看倒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听闻并非尉迟衔月所送,令槐序的神情好看了许多。
他看向令扶楹的脸,不施粉黛,黛眉琼鼻,睫毛在灯光下投出长长的剪影,不由就看出了神。
她何时长这么大了呢?
不经意看到她的胸脯,令槐序脸色发烫。
他回神,手中出现一个红翡玉镯,剔透的血红色,极衬肤色,“给你的新婚礼。”
这玉镯令扶楹瞧了一眼就喜欢上了,看这品相绝对价值不菲,接过后她仔仔细细地看着。
以为她是喜欢,令槐序又道:“喜欢就戴上吧。”
令扶楹看了会儿突然问:“你这只手镯上设了什么印记?”
她抬眸看向令槐序,双眸清澈得让令槐序无地自容。
他神情略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你知道了?”
“不然呢?”
令槐序正想着如何解释。
“你还想打算监视我多少年?”
“令槐序,你真的好恶心。”
令扶楹一脸的嫌恶之色,果然是他干的,居然随时监视她的动向,她一想到曾经对全心全意地信赖就感觉自己脑子被驴踢了。
令槐序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他起身走近令扶楹,但她还是那副神情。
他为什么费劲要在那金镯上设下印记?还不是她之前外出深夜未归。
找了半宿他终于在南院找到,烂醉如泥的她还卧在一个姿容甚美的男妓怀里!
“我说你恶心!”监视她贬低她就算了,还喜欢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男的。”
令槐序一愣,他慌了一瞬,想要解释,可话临出口,又将其咽了回去,他和她解释做什么。
而且思来想去他也不知如何解释,可他一想到她认为他喜欢男人,这心里就左右不舒服。
“没话说了吧,你就是喜欢男人,难怪我之前没见你和哪个姑娘走得近。”令扶楹上下扫了令槐序一眼,她瞥向他某处,嗤笑了一声。
他这么心高气傲,居然甘愿躺下做下面那个,想到他最后还没能抱得美男归,她就畅快。
令槐序这回真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他即便喜欢男人也是上面那个,她这意思是说他不行?
令槐序一言不发,冷着脸盯着令扶楹,开始动手解腰带。
瞧见他的举动,令扶楹镇定自若,他都不害臊她害臊什么,他脱那她就看,再脱还不是那样。
玉带已被他解下扔到一旁,令扶楹眼睁睁看着他褪去外袍,可在解中衣时他却停了动作。
令扶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令槐序解到一半收了手。
她成婚了,就对男子赤身裸.体习以为常了吗?令槐序的心情说不出地烦躁。
“哥哥,你怎么不脱了?”令扶楹抱臂坐下,哥哥二字,她特意说得极具嘲讽意味,一副看小倌儿的悠闲姿态。
令槐序身体一震,面前的女孩眉眼弯弯,嗓音甜糯糯的,口中轻轻喊着哥哥。
他匆忙穿上外袍遮住某处,转身道:“我先走了。”
走之前,他哑着嗓音解释:“送你这个玉镯上我没有动过手脚,我也没有要时刻窥探你的行踪。”
见他匆匆离去,令扶楹还不放过他,“哥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脱了?你莫不是不是个男人?”
令槐序额角青筋跳了跳,令扶楹的这胆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