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停靠在折渊殿的正门前,令槐序和一众折渊殿弟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下飞舟时尉迟衔月将手递给令扶楹。
令槐序眉头微皱,盯着尉迟衔月的那只手,却见令扶楹看都没看一眼,飞身落地。
今日她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碧色衣裙,但和身着法翠色道袍的尉迟衔月站在一起,宛若一对璧人。
令槐序的目光落在令扶楹的脸上,顿了下,她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折渊殿弟子们见到她纷纷愣住,痴傻地看着令扶楹,这还是他们之前认识的二小姐么?她出现时,比那最珍贵的明珠还要耀眼,即便她未露出笑容,也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可仔细想来,又确实是她的模样,那为何之前他从未发现她长得这么好看呢?
在大家心中,令扶楹就是个不起眼的二小姐,只有殿主出现,他们才会看见她的身影,如今却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们不由将目光挪到她身旁的尉迟衔月身上,莫非是因为她成婚了?
可他们听闻尉迟衔月对二小姐并不好啊,这样一想,他们又觉愤慨,尉迟衔月凭什么这样对二小姐,他是怎么敢的?
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尉迟衔月自然心知肚明,向来受人钦慕的他,还是头一回感受被人仇视的滋味,这一切可都是拜身边的夫人所赐。
尉迟衔月看向令扶楹,但她对他视而不见。
他只能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维持他那端方君子模样。
一行人陆续下了飞舟,两层楼高的飞舟化作核桃大小,飞入尉迟衔月的袖中。
令扶楹走近时,令槐序的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手腕,戴着一个玉镯,并非之前的金镯。
这玉镯在折渊殿时他从未见令扶楹戴过,是尉迟衔月?令槐序盯着令扶楹,“妹妹和域主舟车劳顿辛苦了,快进门吧。”
只是她这个妹妹从始至终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令扶楹听到他口中的妹妹二字,胳膊直冒鸡皮疙瘩,他抽什么疯?以前他可都是喊她跟屁虫,她大了些,他略有收敛,但也断然不会唤她妹妹。
“我与小满已经成婚,兄长不必如此客气,唤我琢光即可。”尉迟衔月笑着道。
令槐序垂下薄薄的眼皮,没有作答,心道这尉迟衔月的表面功夫做得确实不错。
他瞧见两人身后的伶舟慈和沈覆雪,客套了一番,几人在弟子们的目送下走进折渊殿大门。
回到这里,令扶楹紧绷的神经不由放松,到底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她重生就是在和尉迟衔月的新婚夜,算算她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回来,这里和以前没什么分别,不过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折渊殿的一花一草。
折渊殿早已备好宴席,算是家宴,若没有伶舟慈在的话。
毕竟这里只有他和几人无亲无故,不过来者是客,令槐序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至于将人赶出去。
五人围坐,令扶楹的身旁一左一右坐着尉迟衔月和令槐序,对面则是沈覆雪和伶舟慈。
“也不知域主你喜欢什么,备的都是小满喜欢的菜色,若有要添置的,可不要客气与我说就好。”令槐序往令扶楹的碗中夹了块鱼饼,但她直接夹走放到一旁的骨碟中。
令槐序的笑容逐渐消失,可在看见尉迟衔月给她夹去的虾仁也被她夹走后,心情又好了许多。
尉迟衔月自然也察觉到了令槐序对他的敌意,不过,也实属正常,毕竟他这个妻子可是在外面抹黑他的名声,传到了大舅哥的耳朵里,自然对他不满。
不过很快,尉迟衔月和令槐序同时没了笑意,他们眼睁睁看着令扶楹将沈覆雪夹去的茭白放入张开的唇瓣,慢慢咽了下去。
尉迟衔月静静看着她,丰满的唇瓣,咀嚼时露出的尖尖的贝齿,他不由想起她那日狠狠踹他的那脚。
若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