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
沈覆雪想要挽留,但她已经离去,只留那抹倩影。
……
回去正在沐浴的令扶楹听见丫鬟口中喊着域主二字,尉迟衔月来了。
她正想披衣起身,但料想他也不会进来,又做坐了回去。
等她出去,尉迟衔月就这么躺在她的床上,睡着她的枕头,还盖着她的碎花小被子。
那大婚的喜被早被她扔出了三里地,屋里更不见丝毫新婚的模样。
尉迟衔月笑盈盈看她:“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
令扶楹真的想将这床连人一起扔出去。
她实在是没了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情,偶尔与他说话就如一拳砸在棉花上,尤其此人不论你生气也好,开心也罢,都是这幅谦谦君子的模样,一副永远居于高位,让她抓狂的姿态。
面对这样的人,她得再冷静一点。
“尉迟衔月,你我二人本就是联姻,我不干涉你是生活,你也不得干涉我,我也不提和离一事,但我要自由出入域主府。”
她退一步,等放松了他的警惕再做打算。
“你我二人是夫妻,我自然不会拘着你。”他取出那块令扶楹扔掉的印有“尉迟”的令牌,“夫人这次可要保管好了。”
“我身为域主府的女主人,就没有单独的令牌?”
尉迟衔月笑而不语。
自己这算盘算是落空了,不过有这块令牌也不错,总比没有来得强。
她将令牌揣好,瞥了颇为闲适的尉迟衔月一眼,若她和折渊殿脱离了关系,不再是折渊殿的二小姐,不知他会不会让她离开。
如今各方势力互相制衡,掌管南域的折渊殿和三千域的尉迟衔月联合,也不知打算干些什么勾当。
反正她那个继兄野心大得很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人绝对图谋不轨。
书中有提及他们打算吞并其余势力,苦寒已久的大罗洲,无垠海北面的瀛洲,只是书的后半段剧情她并不知晓,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是否成功。
“我要休息了。”令扶楹话里的驱赶意味明显,让她和尉迟衔月同榻而眠不如让她死。
想起过往她倾心尉迟衔月的种种,更觉气愤,怪就怪他这气运之子的光环过强。
尉迟衔月往里靠了靠,看向身边空着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你我本就是联姻,没有任何感情,你不必与我虚情假意演这一出,反正令槐序也看不见。”
“说起兄长,他想必听信谣言误会了你我之事,特此修书一封前来询问,我想着如今我们新婚,或许我们择日回去一趟,让他放心,你说呢?”
令扶楹并不想回去,她也不想看到令槐序刻薄的嘴脸,不过离开三千域的势力范围,她逃跑也多了胜算,在其他地方尉迟衔月可别想只手遮天。
她欣然应允,“好啊,”
极力克制着脸上的雀跃,一副随便的态度。
尉迟衔月仔细瞧着她,只觉好笑,她太好懂了,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早已暴露无遗。
她还是这么自信,即便知晓令扶楹在想什么,尉迟衔月也不介意顺了她的心意和她一起回去。
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从未想过令扶楹能翻得出他的手掌心。
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尉迟衔月还未唱过落败的滋味。
他是属于高高在上的胜利者,被天道偏爱的他只需勾一勾手指,所有人都会死乞白赖地像条狗一样跪在他的膝下,就像那些钻狗洞讨他欢心的下人。
虽说他如今对此已经兴致缺缺,对毫无新意的生活更觉乏味,但他早已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匍匐。
要是知晓他傲慢的想法,令扶楹肯定想一口唾沫喷死他,按系统的说法,这人还真是自恋过头了。
两人在床边僵持,尉迟衔月已经沐浴过了,长发披散在肩头,他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