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留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自己的魂体领域中一片起哄声,总觉得她们是太久没参与正经活计了,才如此清闲地看戏。“不安静,我把你们放出来跟它们硬碰硬如何?”屠留再次发出警告。
蔺红叶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点自己,连忙缩了缩脑袋乖乖拉开距离。但是后半句的“你们",他一听就是魂体领域里的那些秽香。柿子又不是在说他。
蔺红叶悄悄挺直了腰板,重新一点一点挪回去,身子一侧靠着屠留。“砍断手脚,不就刚好能塞进去了。“屠留隔得远,伸出两根手指,眯起眼睛,在那来来往往的木框子前比划了一下。一上一下,刚好可以切割成人的体型……
蔺红叶觉得背后发凉,刚想反驳什么,就被一阵不太和谐的恋案窣窣声打断了。
他识趣地闭口不言,同时迅速扭头去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蔺红叶差点吓得直接跳起来!一个正好是屠留所比划的、身量只有正常人一半的身躯,在她们两人身后数米的地方立着,身形摇摇欲坠。
“这一-"蔺红叶的声音没有能发出来,是屠留捂住了他的唇。“我知道,别怕。”
要是离得这么近,还感知不到身后有个凡人,她这出窍境界可不就白瞎了嘛。
方才屠留所想的“活人影响判断”,指的不是蔺红叶,而是身后这一位。盘蛇刺自屠留臂上剥离,飞入暗夜之中。
而后悄无声息地将人拖行至身前,不过刹那之间。“灵芝?”
待到看清此人的脸,蔺红叶脱口而出惊道。怪不得那么矮小,原来还是个孩子。
还好,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
“云鹤送你过来的?"屠留倒是没有什么心有余悸的感受,直接问她来意。“廉婆婆……廉婆婆不见了!”
灵芝像是已经筋疲力竭的小信鸽,只会重复这一句话,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对黑夜的恐惧,以及相当的担忧。
屠留拍了拍身旁两人,安抚这一大一小,而后向黑暗中投以了然的目光。“我会去找,不用躲了。”
话音落下不一会儿,卫溪便挠着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鹤婆婆说得对,屠留对她们这种小伎俩,一眼就看穿了。屠留心知肚明,灵芝是小孩,绝无可能独自穿越黑暗。肯定有人护送,不过如此紧急,可见云鹤那边的急迫程度。倒是卫溪,次次都跑得这么快,难为她还只是个有些拳脚功夫的凡人。要论天资,也许卫溪在腿脚这一途上,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你们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屠留看向卫溪。“飞舟上有人发病,廉婆婆说要去采药,我们没看住,她就往大人您这个方向走了数百米。”
…屠留无言以对。
这就是一支在香修和秽香的夹缝中讨生活的凡人队伍?她不知道应该嘲讽这聊胜于无的安全意识呢,还是应该称赞其中成员的勇气可嘉。
“灵芝应该跟着婆婆…“灵芝的小脸看起来委屈极了,死死忍住不发出过大的哭声。
“廉婆婆经常冒着险去采药,前一阵子还会带上灵芝。"卫溪无奈地揉了揉灵芝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在这时候哭鼻子,“她孩子心性,大人不要和灵芝计较。”
屠留"啧"了一声,把蔺红叶按在原地,顺手给他画了一道符。无符纸无符水,纯粹是她记忆中石碑上原有的保护法决模样。“无妄封?"蔺红叶反而比另外两个一头雾水的凡人更惊讶。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是一种画地为牢的阵法,能将里外完全隔绝,任是天雷也劈不进来,她是在保护他……但问题是,这起码也需要放置香料在阵法架构上啊一一怎么她随手一画就完事了?
“在你娘亲搞的那场雨里学的。"屠留冲他笑了笑。不过眼底笑意在火光映衬下轻易熔化了,剩下一地黏腻。蔺红叶有种被盘蛇刺重新吸附上的感觉,浑身战栗。“雨是她降的,你娘对蔺家也是有深仇大恨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