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算是一位副手。
“你们村里教什么书呢?”屠留仰躺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识字,还有制香的基本流程。”鱼珠顿了顿,“这是主讲的老师上课内容。”
“那你呢?”
“我讲……讲一点星曜的故事。”鱼珠扭捏起来,有些支支吾吾,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活计他也要做,只是和孩子们相处,他能感到相对的快乐。
屠留不是不记得他在地宫之中一板一眼的介绍,基本上没有任何变通可言,估计也就是个半吊子。
“我要怎么去找点亮主星副星的材料?”
鱼珠一时无言,在她的魂体领域中向上仰望。
那星曜图被融入带走之后,直接成了屠留魂体领域中的苍穹,看起来壮观无比,竟然像是给她的一份礼物,用于装点门面。
“也许遇到了,这里就会亮?”鱼珠拿不定主意,随口糊弄道。
“那你就时时刻刻注意着,有动静了记得喊我。”屠留不置可否。
“……我不能出去了吗?”鱼珠的话已经带了哭腔,但又没有更进一步的抗拒。
屠留勉勉强强给自己翻了一个面,把头对着蔺红叶离开的方向,“不要装可怜。难道你不喜欢看星星吗?”
“我——”
鱼珠抱怨的声音堵在半截,或者他接着说下去了,只是屠留充耳不闻。
她眼前出现一个毛茸茸的身影,以相当快的速度放大,再放大。
“柿子!”着急忙慌带着喘的声音,像是后边有鬼在追。
好吧,可能确实有一个柳盖,正儿八经的秽香。
屠留撑开眼皮,她的能量正在逸散,并没有多少精力支撑她保持清醒。这一看不得了,是蔺红叶,抱着……一堆草出现了?
“哇,你不会死了吧!”他扑过来,把身上一堆茅草之类的东西丢到一边,三两下把蒙眼的布条扔了上去,整个人围着屠留绕圈。
“很遗憾。”屠留慢悠悠地回,“这是什么,你要给我铺个棺材底吗?”
这荒郊野岭的,她的小郎君还怪有仪式感的。
“胡说什么!”蔺红叶蹙起眉心,将脸凑到她跟前,一滴汗穿过屠留,砸在地上,并没有激起任何尘沙。
“这是香蒲,虽然不是香料……但也能用的,你试试。”
蔺红叶不自然地侧了侧身子,让自己的右边脸躲开屠留的视线。
“你怎么了,柳盖呢?”
也许是红线牵系的原因,屠留虽然已经到了五感几近完全丧失的地步,却还能感受到蔺红叶的不对劲。
“没事……你快试试呀。”
蔺红叶难得软了语气,双手垂在膝边,屠留能看到一些细小的伤口。
“有谁欺负你了?”
“……没有。”他偏过头,躲不开屠留的目光,便努力将手上那截短了的衣袖扯下来,可惜依旧没法挡住伤口,只好把手藏在身后。
屠留扫了一眼蔺红叶,他这一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衣裳上沾染不少尘灰,发尾都打了卷,很杂乱地靠在白生生的颈边。
跟着她在山里走这些天,都没见蔺红叶这么狼狈。
难道旧蒲村里的村民,还能过得比山中野人更艰难?
要说他没吃亏,屠留是不信的。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屠留转向他辛苦一路捧来的香蒲,试图使用魂体将其捞到身边。
一下,两下。
她的半边手臂毫无动静,像是真正截断了与其他部位的联系一样,瘫在空气之中。
“你怎么不动?”蔺红叶转过半边脸,没好气地催促。
“我动不了,碰不到。”屠留实话实说,“可以扔过来点吗?”
蔺红叶捡起地上散落的香蒲,往她身上一放。本来打算重重摔下去的,想了想,还是把东西轻轻放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