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警视长,好久不见。”
“哈哈哈,迹部少爷,您能拨冗前来,实在让我们警视厅蓬荜生辉。”
门一打开,东京警视厅的现任警视长松本清长便从红木桌后站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并不似在下属面前的高冷做派。
只不过,面对还把人送上来,却还是装傻待在原地的藤沢绘梨沙,他的语气又重新严肃了:“绘梨沙警官,谢谢你亲自送他们上来,现在,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一扇大门彻底隔绝了藤沢绘梨沙恋恋不舍的目光。领导不让她继续留在房间里,她也只能哀叹一声,在心里默默跟那位俊美矜贵的迹部少爷道别,悻悻地回到前台继续工作。
而在松本清长的办公室,气氛也慢慢的变成了严肃。
“刚刚在电话里,我没有听得很明白,估且打电话通知了一下搜查一科和二科的负责人,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到了。请问您是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了吗?”松本清长询问道。
“没错。”
迹部景吾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保镖立马递上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便是怪盗基德的预告函:
“我将在下个月的生日会上偷窃情人的眼泪。”
“……”
松本清长神情微妙的看着那个预告函,先没发表自己的观点。
“只是这样,搜查一科似乎没必要叫上。”他委婉说。
毕竟,大家都知道,怪盗基德只拿珠宝,不杀人。
提到这个,紫发青年向来运筹帷幄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阴霾。他的指尖在泪痣处微微一顿,灰蓝色的眼眸倏地暗沉下来,像是暴风雨前骤变的天空。
“除了基德的预告函,近期,我也收到了很多死亡威胁信。”所以,最近他的保镖才增加了一倍多。
这就是电话里没有说过的内容了,松本清长慢慢坐直了身体。
迹部景吾的手下人这回送上了一个小行李箱,行李箱打开,成堆的死亡威胁信就从里头冒了出来。
“失礼了。”松本清长表情秒严肃,从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套戴好,这才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些信件。
但那些威胁信跟他们平时见到的恐吓信是一样的,上面的字都是被人从不同的报纸上剪下来,再贴到了一起,单从外观来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们已经请了专业人士鉴定过,上面并没有留有指纹和其他可疑的东西。”并且这些信和基德的信一样,都是突然从家里冒出来的。
“相关人员我们也都排查过一次了。但很难说谁有彻底的嫌疑。”迹部说。
松本清长蹙眉:“我记得别墅有安保……”
“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迹部景吾摊手,“毕竟我家太大了,监控不能方方面面都覆盖到。”他们家的人也并不希望走几步就有监控。
“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尽全力增加了安保,也在信件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临时设立了监控,但是一无所获。”
这样做的唯一的好处是,信件终于停了。
“那么,这些信件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您对此有无头绪?”
“这个本……我倒是真有。”迹部景吾差点又用了自己熟悉的口头禅,俊美的青年微微扬起了下巴,姿态倨傲,一副独裁者的姿态,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面前低了一头,语气讽刺的说道:“无非就是一些人不想让我进入公司,实现我之前跟记者说过的话罢了。”
迹部景吾从小就是个酷爱张扬的性格。起先,他作为职业选手,一直在国外读书以及在世界各地打网球,直到最近一年才从职业选手半退役,返回日本,着手开始打理公司事务。
因为他一直是媒体的热点,大家对这位大少爷继承迹部财团的事情也颇为感兴趣,所以,一年到头都有很多媒体想对他进行专访。
迹部景吾的语气倒也不负这些人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