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啊我说!不会是什么流亡的幻影暗客吧,我警告你,快从我的梦出去!我才不会被你迷惑呢!”此时此刻我又想起里世界的一些传闻。超自然力量什么的……幻术师什么的!没准这家伙就是个流亡在各个梦境中的通缉犯,刚好撞到了我手里,还想花言巧语!呵呵我不会上当的。
我警惕地咕噜咕噜:“我告诉你我身后可是有背景的。不是普通的小喽啰。快点从我的梦出去我就既往不咎,之后你别来了。”我现实里虽然战斗力还行,可是对幻术毫无办法,在梦里更是只能任人摆布。一想到这里就涕泗横流悔恨当初没有跟着附身的人学幻术,此时此刻只能虚张声势。
他挑眉听我咕噜咕噜完,咀嚼着我每一个字,慢条斯理:“这是你的梦。你让我从你的梦里出去。之后别来了?”
我谨慎地小幅度点头。
他冷冷笑了一声:“真是稀奇。”
我不懂他在笑什么,更不明白他在稀奇什么,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被刚才追着我的不可名状之物缠上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甩开。他笑了一阵,忽而靠近我,将我的脖子亲热地搂住了,我下意识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没有用,他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脖颈间,仿佛幽绿沉滞的深深潭水,青年在我耳边的低语仿佛恒久的诅咒:“我已经找到你了。”“再也不来、放开你、任你一个人逍遥……这种事情,想得美。”“从此你的每一个梦都会有我的存在,你再也不可能摆脱我。”“Kufufu.……等我解决完……我就去现实中找你。”“等我。”
他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如同雾气一般消失在我眼前。“不是,你先别走…“说清楚你要干什么啊混蛋!我伸出去拉他的手停在半空,被血色裹挟。顺着我的指尖,世界纠缠住我。万野轰隆作响,大地从天际而起,卷成一个大球,将我本人包裹其中,我无处可逃,被四面八方而来的潮湿温暖缠住,好像沉进水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窒息之间,我隐隐听到低语:“…你再也不可能摆脱我。”我在睡梦中冷冷打了个寒战。
第二天早上。
我在早餐时和琴子奶奶说:“我昨晚做了个梦。”“什么梦?“她问。
我:“忘了。”
“下次再说这种废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我颇想反驳“这不是废话”,但在脑子里使劲回想,却想不起梦的任何内容,我的记忆就像奶油,一碰到现实就如同碰到火焰一样自动消融,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我咂了咂嘴,颇为不甘地说:“我觉得那个梦很重要。”总感觉忘掉了的话会有什么大麻烧……可是具体什么大麻烦,我又说不出。琴子奶奶对我的把戏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狼来了,她催我赶紧上学,别害她心脏病发作。我嘟嘟囔囔地背着书包走了,日常阴暗揣度她那瓶子里根本全部是金平糖。
抛开Reborn是我素未谋面的老师、我的朋友沪田纲吉是彭格列未来十代目、彭格列招人手招到了并盛町等等等等不安定因素不谈,我的日常生活还是较为平静的。
除了中午得多跑一趟去风纪委员办公室交检讨之外,我对我的现有生活称得上满意。好吧。说实话。对于前者,其实一天之后我就转变了心态,觉得因祝得福了:云雀恭弥也不是很凶嘛!云豆超可爱。只要它不唱歌我愿意每天都给它上供!
经过一天的混吃等死、聊天扯淡之后,又到了放学时间。我们一伙人勾肩搭背往沪田宅走,路上所过之处无人敢挡,俨然不良少年出街。我突然问:“我像黑/帮老大吗?”
山本武特上道:“大姐头有事请吩咐。”
沪田纲吉也不差:“想要什么都会为您做到的。”只剩下狱寺隼人,他状况外地宕机了两秒,接着爆发:“棒球笨蛋,不要随随便便就陪她玩起来!还有你这个蠢女人,你在说什么怪话!真正的首领当象只有十代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