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却是一直在给她和绾绾在买东西。
绾绾看见什么都要,又是买糖糕,又是买花灯,如今又买了一个糖画,小手甚至都有些拿不下了,将糖画理所应当地递给了谢杳,谢杳哭笑不得地点了点绾绾红彤彤的小脸。
“不知羞。”,边说边笑着接过了糖画。
绾绾却只是在魏渊怀里“咯咯”的笑。
魏渊只是抱着绾绾静静看着谢杳,忽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琴坊,颠了颠手臂上的绾绾:“昭昭,去换个琴弦吧。”
“殿下的钢弦不适合那把琴。”
不远处一群人簇拥着的脚步蓦地停下了,魏渊的话一字一句都清晰地落到了裴青衍的耳朵里。
裴青衍鞋面上沾着些许的淤泥,半遮半掩地阻在鞋面上,已经有些许干涸,身边的几位大臣更是风尘仆仆。
淮陵城内水患虽然已经解决了大半,只是周围还有些村镇仍未能解决温饱,裴青衍今日晨起便前往城外,直到晌午才回来,只是才到街上,就看见了谢杳。
……还有魏渊和绾绾。
那句钢弦不适合,却像是尖刺猛地刺进他的心里。
他蓦地勾了勾手掌,掌心隐隐约约的刺痛。
他抬手却看见掌心竟然被缰绳磨出了一串细密的水泡。
他立在台阶上,身后就是琴坊,和谢杳迎来了目光装了个满怀。
他猛地垂首,躲开了那道目光,手掌不自觉地越捏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