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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1 / 3)

裴青衍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一时之间气压极低,沉声道:“昭昭……”

他看着谢杳偏过头,神色淡然。

魏渊却先开口了,打断了裴青衍接下来的话:“殿下,昭昭如今是我魏渊的妻子,殿下当初既然不愿意给昭昭名分,那如今我魏渊给的起。”

“魏渊,孤无意与你争辩。”,裴青衍眯起眼睛,甚至不屑于与魏渊说话,目光始终留在谢杳身上。

魏渊突然俯下身子,出口的话不卑不亢:“魏渊知道殿下无意与在下争辩,只是无论昭昭过去如何,我魏渊都不在乎,昭昭如今更是魏家妇,私以为殿下守正不阿,自不会因为与殿下的恩怨累及都尉府,殿下更不会因为在下难为昭昭。”,魏渊这一番话,替谢杳撇清了关系,又维护了都尉府。

裴青衍没说话,周围一时之间安静得异常,只有簌簌的风声。

他看着魏渊,突然干哑的笑出声来:“孤到是不知道,原来魏公子还长了一张巧嘴。”

“好!孤不动都尉府。”,裴青衍牵了牵嘴角,嘴角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更是如此:“只是昭昭不行,孤偏要为难。”,他那句为难咬的极重。

谢杳站在一旁听的仔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从魏渊身后站了出来:“殿下!”,陡然拔高的声音:“殿下,我不愿意。”

“殿下当初以继母相要挟,谢杳无能为力,殿下说喜欢我,却纵容江鸢一次又一次来别院闹,殿下只要我懂事,但是我不明白,我还要如何懂事,殿下所作所为皆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如今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殿下,我不愿意,无论是回京还是四年前做殿下的外室,殿下说的那些喜欢我担不起。”,声音冷冷淡淡,仿佛在说旁人的事,但指尖却难以抑制的颤抖。

裴青衍看着眼前的人,却忽然捕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江鸢经常来别院?”

裴青衍的话忽然阻住了谢杳的话,一时之间安静的异常,他拧着眉头再次开口:“昭昭可是记错了?江鸢到别院那日……孤也是不得已。”

“不重要了,殿下。”,谢杳打断了裴青衍的话,“谢杳只求殿下放过我。”,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吹散了。

谢杳又一次低眉顺目的跪在裴青衍面前,他看着眼前的人,黑暗里看不清她澄澈的眸子,但是那双曾经盛满期许的眸子,此时却只剩下平静。

他猛然有些心惊,胸口里因酒水灼烧而来的戾气不断窜动,现在却像是撞上了一睹冰冷的墙,发出无声的闷响。

晚风更疾,卷过庭院,猛地掀开了谢杳单薄的衣角,吹动她鬓边的发钗,叮铃作响,女子身上的幽香、裹挟着尘土,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裴青衍记得这个味道,以往谢杳喜欢摆弄香料,经常给他缝制些香囊,以至于后来越来越多,他抓着她的手将他按到在床上,摆弄着她的耳垂,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弄这些做什么,劳神。”

手掌插进她的小衣,口唇交合之间吞下了她呜咽的解释:“左右在别院没什么旁的事情好忙。”

她说话声音永远很轻,尤其在这时,软绵绵地勾着尾音,裴青衍喜欢她这副模样。

“昭昭……”,他的喉咙滚动,出口的声音几乎不可闻,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干涩。

他看着地上那抹倔强的身影,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突然束缚住了他。

裴青衍猛地别开脸,下颌紧绷着,几息之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低哑,但是却掺杂上了些许疲惫:“风大,进屋吧。”,顿了顿,后半句话声音更轻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这些话,不必再说了。”

裴青衍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逃离的想法,以往江家如何相逼都未曾有过。

沾着些许灰尘和沾满褶皱的袍子擦着谢杳而过,那个月白色袍子下面是掩盖不住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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