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望着她。
谢杳忽地垂下头,长呼出一口气,身子随着呼出的气颤抖,冷静了下来:“殿下,我身子不适……”
汪锦文开口打断谢杳的话:“谢杳,殿下来听你弹琵琶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抬举!”,汪锦文话音才落就将手边的茶奉到了裴青衍手边:“殿下,喝口茶,消消气。”
看了这一会儿,他自然看得出来裴青衍和谢杳之间关系的不一般,这次没有再过多说魏昭什么。
裴青衍将汪锦文的手轻轻挪开,望着谢杳:“昭昭,再弹一曲。”,声音轻柔低哑,和他以往在床榻上诱哄她时的语调如出一辙。
他以往说的是“昭昭,给孤生个孩子”。
谢杳认命地呼了一口气出去,将手落在断了弦的琵琶上,指尖轻颤:“殿下,琴弦断了……”,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无碍。”,裴青衍挥手,蒋晁俯身退出门去,不消一刻钟,就带回了一对琴弦。
蒋晁递上琴弦,是一对钢弦。
谢杳安上琴弦,断掉的那一只琴弦和另外三只琴弦格格不入。
谢杳将手指盖在那根格格不入的钢弦上,叹了口气,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了裴青衍身后站着一个侍女,焦急地指了指后厅的位置,她迷茫抬头,目光急切地扫过厅堂连接的柱廊,却看见魏渊从角落里转了出来,步子焦急,对她比着口型。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魏渊说的是——
“绾绾不好了”。
琵琶骤然从她的手中滑落,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裴青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微微转动了身子,扭过来头,看见了身后的魏渊。
正隔着他与谢杳相谈甚欢。
声音骤然低沉了起来,压抑着怒气:“昭昭,你看见他就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