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举杯碰了一下,“那换个联系方式,以后继续聊?”
孟逐正想回答,忽然听到“咔哒”一声开门。
她没回头,只见商敬臣目光看向她背后,微挑了挑下巴:“周生,这边。”
孟逐差点呛到酒。
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人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身旁的椅子被拉开,他坐了进来。
周予白的影子似一堵墙,悄然倾过来,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
“Glendronach 18。”
周予白单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轻点桌面,嗓音带着点不悦的哑。
“你使唤人起来还真是……”商敬臣摇摇头,正准备做冰,忽然抬头看清了周予白的穿着,眉头蹙起,“你怎么穿成这样?有女士在呢!”
孟逐闻言好奇侧目。
周予白身上只披着一袭白色浴袍,显然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带着湿意,几缕发丝贴在额前。浴袍系得随意,领口微敞,内里一片赤.裸。锁骨以下,线条隐约,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他觉察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没觉得尴尬,反倒坏笑得兴致盎然。
“你觉得呢,嫌我穿少了?”
他干脆抬起下巴,故意拉了拉浴袍的领口,透着股说不清的魅。
“还是说……”他靠近了些,“嫌我穿多了?”
孟逐背脊笔直,双手握着杯子,眼睛根本不敢乱瞟。
商敬臣在一旁看得眉头直跳:“周予白!”
“问个意见而已。”周予白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你又怎知她没看过。”
孟逐感觉自己又快呛到了。
商敬臣抚额,“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快回去换件像样的衣服。”
周予白自顾自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散漫道,“暂时没有合适的衣服。”
“什么叫没有合适的衣服?”
“字面意思,”周予白停下动作,眼中的戏谑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的不悦,“你的那位合伙人,似乎对客房安排有些特殊的理解。”
商敬臣一愣。
“乱给别人房间里塞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周予白将空杯推回给他,双手交叠,带着点公子哥独有的嘲弄,“虽然我很欣赏蔡先生的热情好客,但下次这种‘惊喜’,还是免了吧。”
孟逐听到这,心中一动。
原来……那个女人不是他叫来的?
周予白是真被这事搞到火滚。他和蔡方昇聊到深夜,终于探得这回进军东南亚市场的财团名单,浑身乏得只想赶紧回房冲个凉。结果花洒刚扭开,一双不知哪来的手就从背后缠上来。他差点反手出拳,幸亏下手前瞥了一眼,不然那女人恐怕当场就被打晕。
最后他的衣服全被淋湿,正觉得晦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笑声。
他的目光淡淡地掠过孟逐。
她收起了笑容,话不多,可人仍朝着商敬臣的方向坐着。
是不是除了他,她跟谁都聊得来?
商敬臣没想到蔡方昇竟然安排了这种事。虽说港城不少公子哥爱玩,但这种往别人房里送女人的做法,未免太过低级。
“是我考虑不周,我替他道歉。”
说完,他毫不扭捏地朝周予白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能屈能伸,有错就认,丝毫不往心里去。这份胸襟倒让周予白高看了他几眼。
商敬臣给他调了一杯Glendronach 18加球冰,自己则倒了一杯Hibiki,两人杯酒一碰,恩仇皆泯。
他们俩寒暄了几句,期间孟逐一直都在默默喝茶,连口都没开过。
“你们刚在聊什么?”周予白看向她,“是我不识趣,打搅你们了?”
孟逐继续默默喝水,连头都没抬。
商敬臣以为她认生,主动接过话茬,“没聊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之前Judy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