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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东京大赛08(2 / 3)

位天才少女的错误观念。

或者说,就连他自己都有一刻产生怀疑,清枝的想法是错误的吗?她向来是个目中无人的性格,做任何事都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正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无所顾忌地去翻垃圾桶,自我中心是她能够在比赛中稳定发挥的原因之一。

蝴蝶球对投手的心态要求很高,稍微紧张一点,稍微被外界影响一点,那颗球的旋转就可能无法控制,变成一颗送到对手球棒上的慢球。而清枝的蝴蝶球从没出现过任何旋转上的失误。如果改变她,如果干涉她,他会不会磋磨了她的天赋,又会不会扼杀了她的未来?

千早瞬平不敢轻举妄动,毕竞他不是那个亲自陪着她长大的智将。他是头脑型,连选球都会在脑海里模拟各种情况,遇到重视的人难免想得更多,但藤堂葵却不会像他这样去考虑那么久远的事,他只能看到当下这支队任已经有了裂痕。

藤堂葵扫了眼正跟幼驯染热热闹闹的粉发女生,表情是意料之中的没心没肺,仿佛山田的眼泪和之前的矛盾都从未发生过一样。也可能她是真的忘掉了,她的关注点总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有些人在她眼里还不如街边地上一张写了字的废纸重要。对待其他人就算了,可如果对待队友也这样……藤堂葵决定要好好和她说说“朋友"和"队友"究竟是什么意思,就像教导偶尔犯错误的妹妹那样。但他的脚步才刚刚迈开,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藤堂同学。”是山田。

藤堂葵不用听他的后半句话都知道是要阻止自己,忍不住又皱起眉头:“山田,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你不可能永远退让。”这起事件里最受伤的人当然是山田,他很清楚这一点,也不可能越过当事人去出头,但他希望山田能够想清楚什么才是正确的。“我可以的,藤堂同学。”

山田太郎轻声回答他:“投手都是很任性的,清枝桑又是天才,想让她理解我们、不,理解我的想法才是勉强啊。”他已经看不出一点崩溃落泪的狼狈,又恢复了平时的内敛稳重,朝面前好像随时要暴起打人的黄发男生说道:“我不想看到清枝桑退让的样子,我希望她能一直前进,哪怕真的把我甩在身后也没关系。”事实上,被甩在身后才是正常的啊。

如果差距是凭借训练就可以弥补追上的话,那么天赋又是什么呢?那么这些天才们所留下的汗水又是什么呢?

可不论如何,相比起清枝桑口中那些宝谷青少棒队她叫不出名字的队友,至少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叫他“阿山",她愿意让他进入那片原本无法踏足的领地,她还会……接住他的眼泪。

山田太郎压抑住深呼吸的冲动,望向围在一起的幼驯染三人组,想到:天才、耀眼的天才、只是望着就会被刺痛的天才,想要站在她的身边,那么忍受被灼伤的苦楚也是理所当然吧。

他没办法拒绝来自强者的要求,他也没办法拒绝来自强者的垂青。藤堂葵可以理解山田的想法。

只要在青少棒时期和宝谷三人组对上过,那份天才与凡人之间的界限就会被显化、被放大,变成一道道震耳欲聋的响声,变成一个个落在计分板上的数字但是,他同样会想到自己躺在那个直行和转弯的指向标上时所产生的无数念头,想到堕落的光阴,想到今天被自己亲手击败的学长。藤堂葵做不到越俎代庖地为山田解决他所看见的隐患,他只能望着这位一直以来为小手指棒球部奉献付出的队长,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那别人呢?你们继续惯着她,她还能知道是非对错?她连方向都找不到地往前走,她能走去哪里?哪怕她前进到悬崖边也没关系?还是说,山田,你打算跟她一起跳下去?”他的问题很多,语气很急,说出的话仿佛失去耐心的长辈,但山田太郎却回答得不假思索,反对的态度旗帜鲜明:“不会的,藤堂同学,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这些都是凡人的忧虑,藤堂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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