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瑞克·桑切斯目光没有聚焦,有些涣散。
“我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她含糊地说,声音里带着梦的朦胧。
我看见,瑞克·桑切斯对我扬起大大又夸张到心虚的笑容:“嘿,甜心,你睡得好吗?”
他背后窗户黑得要命。
午夜就是这样的黑……空中飘过一只猫。
两只,三只,无数只公三花猫。
我一下清醒了!
我连忙起床来到瑞克·桑切斯身旁,惊:“外面有猫!”
震惊里夹杂不合时宜的雀跃。
不好意思,我喜欢猫猫狗狗来着。
瑞克·桑切斯揽住我的肩不让我继续靠近,他惨笑:“甜心,我们现在要极度确定地做每一件事,哈。”
我下意识问:“什么是确定?”
又听见另一句我的声音同时响起:“啊?比如确定什么?”
瑞克·桑切斯:“Oh,for f**k's sake!戴安你做了什么!?”
他崩溃了,按住我的肩,质问我到底有什么不确定,到底有什么毛病!因为我的不确定,时间都分裂了,就像薛定谔的猫处于生死叠加状态一样,我也叠加了。
有点烧脑,但他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我擦了擦脸,指着窗外的猫质问脑子真有毛病的混蛋:“这是我造成的吗?”
另一个我的声音也响起了:“我不喜欢刚睡醒被人指责,你真是个混蛋!”
然后瑞克·桑切斯就被空气推了一把。
他也恼火起来,不论前因后果:“现在分裂当然是你的错,我对自己的任何都绝对确认。”
分裂的时间里,其一。
起床气很大的我先是推了瑞克·桑切斯一把,看他很不顺眼,然后抱胸生闷气。
狠狠瞪他——
瑞克·桑切斯也同样将双臂交叠在胸前,手肘绷得笔直,眉头紧蹙,眼皮压下……他还俯身逼近,阴影笼罩下来,连空气都仿佛被愤怒的视线冻住。
看谁瞪得过谁。
我眼泪都要瞪出来了。
“给你。”瑞克·桑切斯狠盯着我,然后把一张文件递给我。
我不想接,但我需要个眨眼的机会。
……我数了很多遍数字上的零,数到最后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瑞克·桑切斯漫不经心地掀眼,嘴角勾起的笑像一把小钩子:“还要生我的气吗?”
谁会跟美元过不去——金钱优化了我的起床气。
有钱人脾气都好。
瑞克·桑切斯手指慢慢悠悠地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挑眉,看我。
我脾气超好也超懂地凑过去,给了他一个价值1200万美元的吻。
瑞克·桑切斯被我压住,一只手反撑着窗沿身体向后仰,夹克下摆露出半截紧绷的腰腹,另一只手放在我腰上,隔着轻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小臂。
不过……我按住他的脸制止住他想啃我舌头的行为,关心起现状:“现在该怎么办呀,还能回去花我的1200万吗?”
瑞克·桑切斯笑笑:“甜心,我说了,我们确定我们的每一件事,从不确定的可能性变成绝对的‘是’——”他顿了一下,面色一点点冷却,最终冻结成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至于另一个可能性的我们,无法确定就杀了他们。”
我:“蛤?”
怎么就这样了?好难理解他的思路。
瑞克·桑切斯神情严肃,显示他没有在与我玩笑。
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自己不抢占先机,那另一个瑞克·桑切斯就会——
另一个分裂的时间。
瑞克·桑切斯的神情突然变得神经质,他先是随意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丢了出去,而后纸团孤零零落地。
没有第二个。
应该有第二个的。
说明他也